“夫人请过目。”
想不到贰心中对此怨念颇深,逮到机遇便要借机刺我两句。怕是他现在肠子早悔青了,不该送了一个天大的把柄到我手上。
“我……”卫恒眼中竟然有半晌茫然,“我也不知怎地,就是想再和夫人多饮一杯,还请夫人务必成全!”
“夫人这是何意?”
许是我多心,他最后一句话,让我如何听如何别扭。难不成他的意义是,若我和他越是恩爱,金乡郡主她们便不会找上我吗?
第二杯合卺酒饮完,我和他各自去净室洗漱。
我方说了一个字,卫恒的食指已悄悄按在我的唇上。
因卫畴和我姨母尚未到来,金乡郡主在跟我道完喜后,便故作惊奇道:“三嫂昨夜大喜,可如何我瞧着三嫂神采反倒蕉萃得很,莫不是昨夜没有睡好?”
公然,当卫恒亲身扶我下车,一起携着我手步入内堂,在世人前秀足了恩爱时,仍然有人在打我的主张。
他却得寸近尺,又挤过来,在我耳边轻声道:“卫某只是想提示夫人一句,在我们府上,夫人如何唤我都无妨,但到了相府,还请夫人唤我一声――夫君。”
“既然将军自傲不会失期于我,那又何惧再多写上这几笔?”
“归正,若我敢不顺从,夫人只消去求父亲做主,又何惧少写上这几笔?”
也不知胡思乱想了多久,我才沉入梦境,一夜无梦,直至天明,竟是可贵的好眠。幸亏未曾误了回丞相府给舅氏和姑氏敬茶问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