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候,我分不清那是幻觉还是实在。
阿谁声音沙哑而又降落,透着秋风肃杀般的森然冷意。
程熙胸膛急剧起伏,他怒喝道:“卫子恒,你不要欺人太过!你本日坏我大婚之喜,上天必会降罚于你!”
我不料他竟会如许问我,若他是我心上之人,我天然情愿与他同生共死,可我对他,除了感激打动外,再无其他。
他为何要这般活力?在他眼中,向来视我如无物,几时在乎过我的去处?
卫恒冷声道:“我便是欺你又如何!我不但坏你大婚,我还要――”
在我看来,程熙归降卫畴,并不算是下下之策。在这乱世当中,若无安身立命恪守一州,进而兼并别人的气力与才调,那便迟早会被别人吞掉。
刘夫人俄然一把将我推倒在地,“你害了我程家还不敷,还要来害我不成?”
我偏头看了一眼沿瘫坐在地的程熙,卫恒那一箭怕是已将他统统的胆气都射没了。那箭如果再偏上寸许,他此时已是一具尸身。
刘夫人斩钉截铁隧道。她忽用手指着我,满眼痛恨,“都是你,都是你这个灾星害我程家落到本日这般惨景。熙儿,你如果还要带着这个女人逃命的话,只会死得更快。”
士卒的厮杀声和兵器撞击的金戈声已经越来越近。程熙将我抱上马背,和我共乘一骑,仓促从后门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