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就不必施礼了,你现在有子恒为你撑腰,我可受不起夫人的大礼。若我不命人相请,只怕夫人早将我这个大姑姐抛到了九宵云外,想不起来该入宫给我问个安吧?”

但现在,连卫恒在我内心都不过是个挂名的夫君,她这大姑姐又算得甚么呢?

事有变态即为妖,我可不信卫华真会这般美意。

“敢问朱紫召我入宫,所为何事?”

我可不信,她只是嫌我未及时入宫给她问安,便这般大张旗鼓地非要我入宫。

还援引《诗经》里的句子来忽悠我,不过给我一个值不了几文钱的木瓜,就想从我这里换到代价数百倍的琼瑶,真当我是傻子吗?

她立时沉下脸,恨恨地瞪着我,却没再说甚么让我离她弟弟远些的话,反而道:“看来还真逃不过那句话,‘豪杰难过美人关’,我再是讨厌你,可谁让子恒恰好就被你迷住了,我又何必再做恶人,免得伤了我们姐弟情分。”

“因为当年宛城之事,这么些年来,他从不近女色,感觉美色是这世上最最可骇的毒药,蚀民气肺,杀人于无形。可谁想他见了你以后,竟还是一头栽了出来,任我如何禁止,也全都无济于事。”

她举手重拍两下,半晌后,便见温媪领着两名丰容靓饰的女子走了出去。

我抬手重抚额角,虽被这类种心境扰得有些头痛,但我清楚,这些不过是我宿世的影象罢了。

她放缓了语气,头一次在话语里透暴露一丝真情实意,“凡是女子,谁愿与人分享夫君?我晓得要你一下子便替子恒纳两个妾室归去,你心中定然不好受。可你既是子恒的老婆,他又如此待你,你便当事事为他筹算。”

“纳妾?”我脑中模糊一痛,似是又有一些影象呼之欲出。

到底在宫中待了三年,本来生就一根直肚直肠的卫华,也学会那些拐弯抹角的盘曲心机了。想是见先前直接教唆诬告全不管用,便筹算换另一种体例来笑里藏刀了。

“我之以是把他的心机抖露给你晓得,便是盼着你能‘投我以木瓜,报之以琼琚,永觉得好’,莫要孤负了他待你的一片密意。”

我微浅笑道:“不知朱紫感觉我当如何回报介弟的密意。”

“朱紫当是最不肯我同介弟恩爱敦睦的,不然也不会在我大婚当夜送去那样一份贺礼。为何三日不见,朱紫竟一变态态,反倒替介弟做起了传信的青鸟,若非朱紫相告,我竟不知,介弟对我竟是这般故意。”

卫华不悦道:“甄弗,你既已嫁于子恒为妻,便该称他夫君才是,我们说了这好久,你左一个介弟,右一个介弟,重新至尾,我就没听你唤过他一次夫君。”

面前这一幕实在过分诡异。我从未曾想过,有朝一日,竟能从卫华口中,听到她诉说卫恒对我的情义。这的确比冬雷震震夏雨雪还要匪夷所思。

“虽说你有个姨母是齐王后,可夫君才是女子平生的依托,夫贵方能妻荣。你如果个聪明女子,便该晓得,如何做才是对你夫君最好!亦对你最好!”

我本想依礼先去觐见皇后,卫华派来的宫人却不承诺:“是我家朱紫请夫人前来,而非皇后。亲疏有别,夫人还是先去见我家朱紫的好。”

“再过半年,卫玟便要迎娶清河崔氏的嫡女。夫人虽出身中山甄氏,但现在母族已没甚么权势,怕是帮不到子恒多少。”

“子恒是我看着长大的,他脾气冷酷,极少会迷上甚么,可一旦沉迷,那便再难放下。”

“是又如何?我这都是为了他好,李姬与任姬出自乡党名族,其父兄皆在朝为官,颇得父王赏识,与子恒而言,助益很多。”

我微微一笑,“以是朱紫这便急不成耐地要给他房中送人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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