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历宿世各种,我对他已是心如死灰,再不想同他有任何的感情纠葛,只盼能井水不犯河水。
医圣仓公,歧黄之术冠绝天下,但其人行迹不定,四海行医,只治有缘之人,极是难寻。
临出房门前,他似想起甚么,转头道:“我已派人去寻医圣仓公,等他到了邺城,再请他为你诊脉。”
我推开车门,见尹平允快步走到卫恒身侧,替他撑起一把大伞。卫恒却接过他手中伞,走到车前,将我兜头罩下,为我挡去统统的雨疾风骤。
“至于旁的恩爱,便不必劳烦将军了,妾身亦消受不起。”
卫恒的头始终掩在手后,似是不敢看我。
从府门到我房中,路途并不算近,那雨又下得急,我却未曾淋到一滴雨水。除了裙脚处溅上些雨水外,我头面双肩竟是连半星雨点也未沾到。
饶是如此,一进内寝,他便叮咛婢女为我换衣,再煮一碗姜汤,驱驱寒气。
“新婚之夜我便同将军说过,民气易变……”
见我回身欲走,他俄然一把攥住我手臂,拿过姜汤,一饮而尽。
“将军想多了,程熙我视之如兄,子文我待之如弟。我只是……将畴前喜好将军的一颗心收了返来,如此罢了。”
一俟我下车立稳,他便松开我的手,用心致志地替我撑伞。我冷静看了一眼几近全部举到我头顶的雨伞,再看看他露在雨中的大半个身子。故意想叫人再送一把伞过来,却如何也开不了口。
我笑看着他,温温婉婉地问道。
“你的心变到谁身上去了,是程熙还是卫玟?”他语声清冷,眸中两团肝火却越烧越旺,如欲噬人普通。
“明显你当时候亦是想要嫁我为妻,为何现下――?”
先前卫畴为治头风之疾,曾几番命人求请,均未得其人,卫恒倒是自傲,一副定能将仓公请来的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