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能够除了我谁都不睬,可我身为女仆人却不能只同她一个说话,不时仍要同何氏、崔妩和金乡郡主她们笑谈几句。
看来,在她出嫁前,乃至刚嫁给卫玟时,她并不晓得她的夫君曾经想要娶我,是以对我并无任何心结,可现下……
卫珠见我沉默不语,便自问自答道:“实在啊,那崔氏就是想比比看是你美还是她更美,她本来就喜好穿那些富丽的衣裳,本日为了来见嫂嫂,打扮的更是格外华贵呢!”
卫恒终究松开我的衣袖, 朝那人极其恭敬地行了一礼, “久慕先生大名, 恨不能早日得见, 不料本日竟能得先生降趾舍间,恒实是不堪之喜,还请先生上座。”
我闻言不由蹙了蹙眉,对卫珠道:“父王夙来不喜豪华,崇尚简朴,一件家常旧衣能穿十几年,破了也不舍得丢,让姨母给他补一补持续穿,如果见到崔夫人这等作派,只怕会心生不喜。”
“须知天机不成泄漏,夫性命格不凡,对此当多有体味。老朽所能赠与夫人的,不过是两个卦象,前者为否卦,后为泰卦,前后交叠,恰好是否极泰来。”
约摸一刻钟后,趁着她们三人聊起穿衣打扮,卫珠忍不住又跟我小声道:“嫂嫂你可留意到,我六哥那位新妇自打你亲迎我们入内堂起,那双眼睛就只顾盯在你身上,这都目不转睛地瞧了你有一刻钟之久了。嫂嫂你说,她为何总盯着你啊?”
卫玟的这位新妇人如其名,生得娇媚娇娜,如春日枝头最美丽的一枝桃花。
“这是从西域那边进贡上来的西极石蜜,父王给了我两盒,我晓得三嫂也是极喜好吃它的,特地给嫂子留了一盒。”
“这是从蜀地送来的茶饼,用今冬初雪的雪水所煮的茶汤,郡主和两位弟妹尝尝看,可还入得了口。”
我有些吃惊,这相士看来倒是有真本领的,不但所言寿数同仓公所断的一样,皆是八十年,还能算出卫恒曾为仓公所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