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从背后将我抱在怀里的, 硬拖我坐在他大腿上, 正正被他那要紧之处顶着,浴桶里的水温垂垂凉下来, 可我身下那一处却更加滚烫, 还极不诚恳的动来动去。
偏他还要再加上一句,“由此可见,夫人的身子亦是……”
想到昨夜的东风三度,颠鸾倒凤,我脸上一红,啐道:“你不去忙你的政事,做甚么还赖在这里不走?”
“阿洛!”他神采和顺地吻了吻我,“你不必担忧你有甚么不好,我早说过的,只要你在我身边,不管你如何都好,我都会把你捧在心上,待你如珠如宝,只要……你不分开我,永久都不要分开我!”
就在我睁眼的一瞬,他眼里那抹暗影已消逝不见,唇角微勾,满蕴笑意道:“夫人昨夜睡得可好?”
亦是在我和他初度圆房以后,早上醒来时,便见他用那样一种晦涩难懂的眼神盯着我,似是气愤思疑,又似是悲伤绝望……
宿世时他在床帏间那种狠恶的去处,当然令我的身子得享了极大的欢愉,可我却更喜好像现下如许。
好歹有了件衣物蔽体,我偷偷展开眼睛一瞧,但见房中空无一人,一个奉养的婢女也没有,唯见红烛满室,就连床榻上的被褥也全都换成了大红色,上面用金线绣着大红囍字并百子千孙图。
“夫人多虑了,为夫只是担忧昨晚累到了夫人,没将夫人服侍好罢了。”
“子恒,你这是做甚么?”见他将那盏合卺酒递过来,我有些明知故问道:“这酒……我们不是早就喝过了吗?”
他缓缓将裹在我身上的毯子翻开,沿着我锁骨一起吻下去,和顺而又果断隧道:“我不想再等下去了……我想要你,早在结婚那晚我就想要你了……”
他将那块毯子丢到一边,将我平放到床榻上,扯过绣着百子千孙图的锦被替我盖上。
我忙闭上眼睛, 将头扭到一边, 扶着桶沿想要逃开,俄然臂上一紧,已被他圈在怀里。
我本想推拒,何如一来挣不过他,二来他昨夜再是和顺如春雨,也还是将我灌溉得有些身子酸软,四肢乏力,便由着他替我穿衣结带。
宿世的他,在床榻上时,是极其霸道的,老是如猛虎饿狼般猖獗需索,即便是在新婚之夜,头一次的时候也不见有多少温存,便如在战阵之上普通,一上来便策马奔腾,攻城略地,只知一味地冲锋陷阵、埋首猛攻。
他咬着我的耳朵道:“既然夫人有令,为夫自当顺从。”
“夫人这是还想往哪儿跑?”他的唇悄悄蹭着我的耳垂,本就沙哑的嗓音更加嘶哑。
而是改口道:“我本来是说过,除非夫人也想要,不然,但是现下我悔怨了。”
初时只被他如许揉搓动手臂倒也还好,及至他的手游移到我的肩头, 再垂垂下滑到胸前……我便有些节制不住地身子轻颤起来。
宿世时,我心中纵有迷惑,也不敢问他,但是现下,特别是过了昨晚,我想到甚么,便想同他说。
他俄然顿住,手背在我滚烫的脸颊上悄悄揉了两下,悄悄笑了两声,到底没把那句话说完。
我抱住他的脖颈,埋首在他怀里,“我已做了你真正的老婆,天然是要同你白首偕老的,子恒莫非还不放心吗?”
“阿洛,彻夜恰是三年前我们结婚的日子,我已经等了三年了,实是不想再等下去了……”
卫恒的眼底那抹阴云,这才完整烟消云散。
“倒也不是我想出尔反尔,而是为夫高估了我这具肉、身对夫人贵体的抵抗之力。夫人可知,这些日子以来,我每晚要换几次内衣?”
他部下力道极轻,可因为长年练武, 手上生了茧子出来,略有些粗粝。常常掠过我肌肤时,便如小刷子般,激起丝丝缕缕又麻又痒的触感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