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……”我有些不信,他方才眼中那抹暗淡,并不是如他所说的那样,只是担忧,而是……
“夫人的身子如何颤得这般短长, 但是感觉这水有些凉了, 那我们便出去吧!”
我看着他将盛在两片匏瓜中的米酒合于一处,举起到他唇边,饮了一口,然后俯下身来,缓缓朝我靠近……
这般的温存体贴,再是害羞的花儿也情不自禁地想要为他绽放开来,好纵情得享那雨露的甘美。
我本觉得宿世我同他做了那样久的伉俪,对这床帏之事上他会如何作为,已熟稔于心,再觉不出甚么新意来。
却不想,这一夜他竟表示的和之前全然分歧。
“阿洛,彻夜恰是三年前我们结婚的日子,我已经等了三年了,实是不想再等下去了……”
我又一向羞得不敢睁眼, 便更加清楚地觉出那股酥麻之感在我四肢百骸间流淌。
乃至床头还放着两盏合卺酒。
略一踌躇,我又道:“你我既是伉俪,便不当对相互有所坦白,子恒如果感觉有甚么……不当之处,尽管奉告给我晓得,别总放在内心不肯同我讲。”
究竟太也如何,他做的出来,我却面皮薄,说不出口。
只是想到他方才眼底那一抹暗淡,我心中模糊有些不安。那样的眼神,仿佛我在宿世时,也曾在他眼中见过。
他这话里表示的意味过分较着,再一想到彻夜是甚么日子,我另有甚么不明白的。本来他这些天用心那样对我,就是为了彻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