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让我来陪嫂嫂说话,还让我今后好生顾问嫂嫂,如果嫂嫂的伤一日不好,那阿洛就一向赖在嫂嫂这儿,蹭吃蹭住。嫂嫂可别嫌弃我?”

“子文,你如何来了?”

自从住进卫府以来,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姨母起火。

想来就是因为这些顾虑,在这件事上,姨母才会对本身的孩子这般峻厉。

卫玟听了这话,不觉得耻,反觉得荣,对劲道:“谁让阿洛姊姊生得美,仿佛天仙,不但能解我诗中之意,琴又抚得好听,乃是我的知音之人,我天然喜好同姊姊待在一处。”

卫玟的脑袋立即耷拉下去,闷闷隧道:“我已经在琴乐上狠下了一番工夫,每日都要操琴两个时候,可还是比不上姊姊。我千挑万选的琴谱,没一个能入得了姊姊的法眼。”

那一日,我陪着嫂嫂说了半晌的话,好生欣喜了她一番以后,又杂七杂八的说了很多,却始终没有问她当年的宛城之战。

更何况,一旦卫畴不在了,那卫珠所能倚靠的便只要她的这些兄弟。而卫恒乃是卫畴统统儿子里,年纪最父老,若无不测,卫畴百年以后,当会领受家业,成为一家之主。

我忙点头道:“姨母放心,阿洛也曾在府中碰到过华表姊两次,她待我虽不亲热,但也都是客客气气的。何况……恒表哥还从黑山贼人的手中救了我,想来他们对您,也是当母亲普通恭敬的。”

那我还能问谁呢?

姨母的这三个孩子里,除了卫珠外,卫玟和卫璜都喜好同我靠近,有事无事都喜好往我这里跑。只是卫璜因是卫畴最宠嬖的季子,整日带在身边,亲身教养,来找我玩的次数便比不上卫玟多。

那天早晨,听着嫂嫂匀长绵静的呼吸声,我却在想着我的苦衷,想着心中阿谁未解的迷题。

我到嫂嫂房中,她已换过一身洁净衣裳,正坐在打扮镜前,看着镜中的本身呆呆发楞,如一个木偶人普通由着婢女给她梳头。

“嫂嫂!”我心中一酸,出声唤道,走上前去,接过婢女手中的木梳,“我来给嫂嫂梳头可好?”

当年的宛城之战,必然有史官记其详情,载于竹简之上,我如果能进到兰台内里去,得以翻阅积年来卫畴的战事行纪,多数会获得我想要的答案。

嫂嫂此时恰是最最脆弱的时候,我怎可在这个时候再去滋扰于她。

很快,我就想到了一个别例。

只是我要如何进到那兰台里去呢?

卫畴虽是武将,但倒是爱书之人,不但喜读楚辞歌赋,亦喜读史乘兵法。

我笑道:“谁说我要你带我去坊间了?我是想去兰台挑些琴谱。你帮我找来的这些谱子都是新制的琴曲,固然别致,但我还是更喜好古曲。不如,明日你陪我到兰台去一趟,如何?”

嫂嫂暗淡的眼神蓦地一亮,她握紧我的手,哽咽道:“不嫌弃,不嫌弃,我如何会嫌弃阿洛……”

“阿洛,你来的恰好,益州牧刘产给天子敬献了五车蜀地的蜜桔并五车蜀锦,天子各赐了三车给司空,司空都只留下一车,其他的皆分给了诸位臣僚。我已将它们都分好了,过一会儿便给你们送去。”

如果卫珠这番谈吐传到卫畴耳中,即使他对原配所出后代不过平平,但对小女儿只怕也会心生不满吧!

那位仗着一年专房之宠的赵姬,便是因对姨母不敬,被卫畴晓得后,恶其无礼,任她如何悔过要求,还是将她遣送回娘家,听凭其父母再嫁。

既已想到了大抵的体例,我便不敢再持续想下去,怕万一睡得迟了,明日气色不好,会让母亲担忧,嫂嫂自责。

不能问母亲,也不能问嫂嫂,那么我要如何才气找到我想要的答案?

“喏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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