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稽学馆开馆!
第九回,萧然出贵采,雉,四方细矢合围,斩杀袁耽尖矢,顺势将已方尖矢推出五步。
袁耽冷声道:“如此,识得袁颜道否?”
擒起细矢,直线劈走十步,直逼袁耽本阵,棋势英勇锋利!
案上摆着竹简,半卷半展。皓腕若凝雪,玉指苗条不似物,渐渐的逐着竹简上的笔迹,寸寸挪动。
呼……
牛车行至竹道口,辕上车夫将正帘挑开。
闻言,桓温突地一声大呼,两眼圆瞪吐光,吓得身前女婢退后半步;其却浑然不觉,几个疾步窜过来,大声道:“桓温,桓元子,年十四!”
谢氏兄弟喃道:“圣手矣!”
数息后,萧然漠不挂记的将白毛麈往案左一扔,提笔在左伯纸上划下一笔。
她一来,满座衣冠俱敛。失颜。
谢奕与谢珪亦跟着轻声作唤,高低点头与唤声频次不异,仿若如此便能唤出个最贵的彩来!
谢奕整毕衣冠,悄悄转至案侧,捉了一杯酒,缓缓迈至近前,环眼一扫世人,淡然笑道:“谢奕,谢无奕,年十六!”
……
袁耽放声再笑,心中极是畅怀,放眼撇了撇四周,见矮案上置得有酒,遂大步踏往,提着酒壶笑道:“子泽,借汝一壶酒尔!”
华袍高冠的郎君一步踏出来,瞅了瞅院门,嘴角出现一丝嘲笑。
孙盛站在月洞口,回眼望向刘浓与褚裒所居的院子。日红似火轮,遍洒篱笆,投得虹影孔孔格格;凝睇久了,恍恍忽惚竟有些许迷眼。
桓温拍案而起,大赞:“颜道,圣手尔!”
袁耽道:“为教汝识得颜道,汝且执先!”
“一局尔!”
“然也!意欲何为……”
“绿兮衣兮,绿衣黄裳;心之忧矣,曷维其亡。”
桓温大呼,双手一摊,渭然叹道:“莫非,我将最小乎……”
五木再入壶!
周义瞟了一眼林梢之日,笑道:“周义久幕先生之名,愿迄足静侍。”
萧然将手中五木投入壶中,微微向身侧点头表示,几名女婢知意,遂将手中木盘托向谢奕三人。而后,其缓缓正身,凝睇着劈面袁耽,罗预数息后,渐渐将手一揖,正色道:“佩服!袁颜道之蒲技,萧然不及!两百万钱,颜道随时可遣人来取!”
褚裒凝睇飞旋的五木,嘴里亦忍不住的喃着:“卢……”
褚裒喜道:“钱塘褚裒褚季野,见过颜道兄!”
其间甚大,十几人共处一室,亦未有半点局促之感。
连败三局!
谢奕随口而应,将敬爱的玉带复又系好,拍了拍腰间;再扶正头冠,拂了拂袍襟,漫眼掠过身侧铜镜,缓缓一笑。暗中自赞:翩翩郎君,亦如玉矣!
袁耽笑道:“一招尔!”
孙盛缓缓回身,眉头微皱。自是晓得侍从何意,由吴县而至山阴,来回几尽千里;这般无功而返,就初志而言,实属志韧非坚。然其自知,若再滞留,终有一日将薄蓄激起,别的倒亦罢了,唯恐心志将损。心志若失,即失率真!当今之天下,失真者……
青玉笛,嫩绿衣,款款冉冉绽出来。若玉,好似烟。若碧,仿若水。翠丝履,小蛮腰,翡雪飞洒。明眸最柔,浅浅一荡,何忍诉离殇。
第二回,萧然掷出个杂采,塔;然其却并不泄气,犹自笑容盈盈。袁耽接掷,亦是杂彩,枭;擒着细矢横冲直撞。如此来往数回,袁耽一起直斩,剑逼阵宫。
满座不闻声,唯余五木转动,细矢厮杀……
谢奕三人齐齐抽得一口寒气,即便刘浓亦是微惊,樗蒲有十二类分彩,此中杂彩八,贵彩四。起手便是一个贵彩,运道与技能确切皆旺矣!怪道乎,这萧然能将谢奕三人杀得落花流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