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村庄正中,此处有一方井水。几名白袍正在打水,他们身上的白袍已作土黄色,面色也与昔日分歧,眼神如同腰间的刀,锋利而噬血。由历阳至此,不太短短两百余里却走了整整六日。而这六日里,他们共经历五次攻击,截道者,有占山之匪,也有荒漠流民,或许另有坞堡之人。
李广大喜,当即赶着牛车奔向队前,人群纷繁躲避。
……
郭璞跟着二人走入中军帐,一眼便见刘浓坐在案后,曲平与北宫分坐摆布,来福与唐利潇则在案前,四周已无空位,干脆随便往地上一坐,阖目不语。
“啪,啪……”
营地扎在村尾,来福按着剑劈面而来,问道:“可有异动?”
碎湖晓得留颜自小奉养主母,交谊深厚有别别人,便笑道:“主母好着呢,勿忧。将你们召返来,是有关别庄之事。”
在吴县至华亭刘氏的官道中,空鞭声轻响不断。
“如有,何如?若无,何如?参军即便晓得,又有何意?”来福声音降落,一边说着,一边与唐利潇一道绕过郭璞,快步走向营地火线。
然,箭已离弦,岂可言惧!
留颜、兰奴、李宽皆惊,特别是留颜与兰奴,她们都晓得,去韶华亭刘氏建吴县别庄时,财帛便略有不敷,现在何来的财帛,不但采办官奴尚要再次建庄。
此乃大事,碎湖细心策画了几日也未敢作决,便把杨少柳资财之事与主母略作商讨,刘氏一听喜笑容开,当即命碎湖宽解处置,两家本是一家,何需分得相互。
“如有,吾当寻红筱……”郭璞下认识地脱口而出,而后回过神来,脸上顿时挂不住,猛地一甩袖,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,悻悻地喊道:“行军,大事也,岂可儿戏?!不成不察。”
李宽站在辕上,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人群,问道:“阿姐从而何来?这些人乃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