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绍淡然一笑,当即邀三人入内,一边走一边与三人谈笑,提也不提本来应到而未到的王允之等人。刘浓三人掉队两步,司马绍但有所问,大多都是殷浩与桓温在答。
“嗯……”刘浓一愣。
殷浩急道:“莫看,莫要胡言。”
“陈郡,殷浩。”
“妙哉!”
刘浓迈着法度,目不斜视,眼角余光却不时的打量着身周风景。太子府不大,表里独一七进,司马绍带着三人直步走入中庭,放眼看去,只见庭中遍铺崭新苇席,矮案错摆四方,案上置着美酒好菜,侍女们持着酒壶、掌扇等物,低眉敛目。
相持半晌,剑尖缓缓撤回,“锵”的一声,归鞘。
“臣,桓温……”
朱红大门中开,司马绍着一身太子正装徐步而来。
“呼……”
刘浓仍旧落在了队尾,站在台阶下,斜斜望向危耸的宫殿,只见翘角飞檐衔着如轮红日,日光胜火,全部宫殿都仿似在熊熊燃烧,而司马睿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正装,正依在白玉栏上,俯目看来。
殷浩眉梢一拔,偏头看向刘浓,脸颊一皱,笑道:“初闻君名,觉得君乃高逸隐士,再见君面,觉得君乃谦玉君子,现在又觉分歧……”一顿,捧笏揖道:“环球皆醉,我求一醒。”
司马绍走到主案后落座,挥手命侍女上酒、乐姬起乐,仿若毫不在乎面前稀稀拉拉的气象。酒乃淡酒,并非竹叶青,曲音轻缓,似絮展转。司马绍扣问三人意从何职,殷浩意欲返家中持续修书蓄义,司马绍稍作沉吟,对其好生鼓励一翻,又劝殷浩切莫隐于田间。
刘浓三人同时对着大门实施,司马绍跨门而出,待瞥见独一三人前来,面上浅笑刹时一滞,而后笑容更盛,疾走几步下了台阶,虚虚一扶,笑道:“三位郎君,快快请起。”说着,看着殷浩和桓温,笑道:“这位郎君想必便是殷渊源,直若惠风温暖,风彩殊胜。桓氏七星,雄哉,壮哉!”又转首对刘浓点了点头,浅笑道:“刘郎君,可还识得殷道谶?”
奇女子,不爱粉妆偏束刀,古往今来,有几个女子能以此垂史留名?而她,便是此中之一。刘浓深觉得然的点头,两人转过巷子口,太子府便近在面前。
刘浓正色道:“回禀太子殿下,昔年,刘浓曾于新亭作言,现在,志犹不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