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兵者,乃乱世安身立命之所存也,不成不吝,不容不察!”
爆!
“凿穿中军!”
二人相互对视,会心淫笑。
张丑暗咬着牙邦,猛地一夹马腹,连人带马携枪,直撞!
呼呼呼……
“啪,起来!!”
尚带些许腥臭。
刘浓叹道:“以杀止杀,实乃无可何如。俘虏,亦乃民也,却被私欲携作匪,匪首既已诛,当却其罪,押送至上蔡,今后,再作分论!”
逃,逃,逃!
“唰!”
半个时候后。
郭默一拳砸在左腿,制住那跳动的痉挛,顺手一马鞭抽翻犹欲再劝的郭芝,纵马再将郭留撞开,冲到阵前,高高举起右手,狂声叫道:“敌骑不敷千,切勿慌乱,向我集合!”
曲平引马斜冲,绕了个半弧线,已然调转马首,再度插来。
一滴汗水自脸颊滚落,浸至脖心,一缕悠风拂来,微寒。
“虎!”
刘胤打马而来,瞥了一眼人头山,冷声道:“小郎君,毙敌四百余人,流亡者不敷两百,俘虏总计一千七百余人,当以何如?”
“呜……”
张丑看了看郭默手中的细粮馍,嗡声道:“将军,惜兵重力,与士卒同食,张丑佩服!”
鹞鹰由固始县方向而来,回旋掠下,直扑唐利潇高低垂起的手臂。
“再贯!”
“锵!”
郭默边吃边道:“草泽一平四阔,望之何意?孔炜已入上蔡,赵固已被乱民缠身,何来不测?纵使孔炜生异事败,饭后生懒,也需容部曲暂歇,方可再作他论!刚好,再待半个时候,若斥侯未归,便返回坞中,携上粮草,半晌不断,星夜往南,会同郭豫……”想了一想,又道:“嗯,稍后,若斥侯返来,尚需再进二十里,熬战上蔡,莫论何如,皆不成滥用精力!”
张丑翻身上马,纵马踏过草丛中躺得乱七八糟的人群,一边狂抽,一边大吼。
嘴中细粮干涩难耐,咽之不进,不咽却饥,如此几番几次,郭芝猛地一口吐出又湿又粘的一跎,顿时将身前野草染作一朵喇叭花。
郭芝与郭留面色惶恐欲死,两人架起郭默,将郭默塞在马背上,郭芝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铁骑,再瞅了瞅已方东一撮,西一堆的步地,扬着马鞭,沉声道:“大兄,敌骑忽来,局势难懂,莫若速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