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浓道:“坞堡便宜。”
“哗!!!”
待亲兵将呆若木鸡的祖智架走,骆隆也擦洁净了手,将细剑缓缓归鞘,而后走到阶下,揖道:“刘郎君,吃惊了,将军有请!”
闻听歌声,祖逖神情极畅,拔出了腰剑,于帐中缓缓起舞。火把辉映下,剑光寒烁,老将豪放。
“甚好!”
祖智羞怒欲狂,指着骆隆说不出话来。
一名宽袍者见刘浓礼数周至,便欲调剂,当即摇着乌毛麈,笑道:“此乃小祖将军,刘舍人刚至寿春,不识不怪。方才,我等听闻江左美鹤前来寿春,故来一访。殊不知,那贱婢竟敢伤小祖将军近卫,此事,刘舍人需得考虑。”
刘浓受其所感,撤出楚殇,于其一道献剑舞于庭。
“小郎君!”
待红筱与织素入内,刘浓渐渐回过甚来,眯起眼,冷冷瞥了一眼那人,半半一揖,淡声道:“刘浓因初至寿春,故而,不知此地礼数,也不识此地豪杰。敢问,乃是何人劈面?”
中室口,宽广天井中。
“锵!”
骆隆放声长笑,笑得茶水泼了满襟也不顾:“华亭美鹤刘瞻箦,平静若山乎?洞悉观火乎?昔日,骆隆便是败在此境也。”
来福大声道:“送客!”
待束冠毕,刘浓跨步出室,骆隆从偏室而出,手里捉着一盏茶,笑道:“刘郎君之茶,果然分歧,即便以净水濯之,亦不足味悠长。”
霎那间,便见那一群败落户大家面色大变,继而一哄而散,环围的白袍亦不拦他们,只是冷冷的看着。
声音越来越大,宏亮如钟。
祖智见白袍挺身欲前,当即勃然大怒,他在江南时,面对高门大阀后辈,缩着头做人,到得江北后,整天与一帮败落户混作一处,仗着祖逖的名义横行寿春,几同寿春一霸。祖逖交战于外,对其未行束缚,其人更是肆无顾忌。现在,见江南名流来寿春,又不把他放在眼里,昔日的暗影顿时发作。叫道:“气煞我也,来人哪,都与我拿下,十足拿下!”
刘浓看了一眼来福,淡声道:“若喜,可带走些许。”
来福恐兵士伤了小郎君,重剑撤在手中,打斜一横,便欲扑下。同时,营帐中四周八方奔出白袍与剑卫,北宫等人闻讯已至,将排室团团围住。
织素藏在红筱身后,面色煞白、浑身颤抖。
刘浓淡声道:“我非汝,安知汝所想。然,你并非助我,此人放肆放肆,竟敢带人滋意哮营。若使祖豫州得知此事,恐其人现下,不知身处那边!”
刘浓点了点头,踏前一步,朝着人群揖道:“诸君来访刘浓,刘浓不甚感激。然,刘浓只听闻豫州有祖刺史、镇西将军,却不知另有一名将军?刘浓亦不知寿春之礼为何?是否便是如此,客不在,闯客之室!客不在,戏客之婢!是如此乎?如果如此,诸位何必来访。送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