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蹄它,蹄它……”
赵军中,一骑突至,猛地一鞭抽翻方才那放箭部曲,而后沿着阵前疾走,边奔边挥着破羽扇叫道:“勒阵,退后,勒阵,退后!”
赵礼面显难堪之色,眼睛一阵乱眨,“啪”的一声,将羽扇一收,沉声道:“阿父,上策不成取,中策难为,现在之计,当行下策。事不宜迟,莫教郭瘸子抢先!”
赵固脸上横肉一抖,瞥了一眼儿子,冷声道:“礼儿,依汝之计,现下该当何如?引郭默击之?恐其军士一定攻击刘浓,反击我等!”
“这……”
赵固不知想到甚,纵马奔至小山坡上,望着淮南边向,欣然道:“祖豫州,人杰也!然,其年龄已高,已然五十有四,偏又切身挞伐不断,披创无数。去岁,更昏迷于帐。如果其人一去,此地,恐将再复胡人之手,届时,该当何如?”言罢,回身看向赵礼。
闻言,赵礼嘴角一翘,唰地一下展开破羽扇,笑道:“阿父所言甚是。”
顺阳而战,军容,极盛!牵一发而动满身,郭默毫不思疑,刘浓之意,当在谁先动,便与谁决一死战!思及此处,左脚一阵抽搐,斜眼瞅向劈面的赵固,心道:赵二肥,有利不驱前,如果我与刘浓为战,其人必抄我后……
宋侯小眼一翻,当即反应过来,纵驰飞骋,高叫:“阵退百步,徐退,不成乱!”
宋侯追上来,附耳道:“将军,可需……”
“引弓!!”
马蹄声轻扬,楚殇轻拍马甲,刘浓漫蹄再逼五十步,朗声道:“刘浓过境,但求一安。两位府君,何必相逼?”说着,拖马一转,阔剑环指:“吾乃晋仕刘浓,由江东而至,欲入上蔡!汝等,皆乃中原之民,胡人颠覆汝土,分食汝父,践踏汝母,不思抵仇驱胡,何故操戈于内?!”言至此处,一顿,大声叫道:“乾坤朗朗,汝等闭眼复土时,可敢抬头乎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