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门阀风流 > 第七十二章 浓夜残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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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谯从速急迎几步,朝着左边郎君躬身见礼:“余谯,见太小郎君!”

褚裒提盏喝酒,笑道:“皆为酒也!”

左边郎君面相刚正,气度轩昂,现在眉梢正飞扬,挥动着锦袖,直踏而来;右边的郎君则面淡若水,略显惨白,漠不在心的打量时,一眼掠见刘浓,神采微愣,乃至稍稍掉队半步。

闻言,余谯面色一松,而后看向刘浓。

“锵!”、“何人窥测?”

左边郎君挽袖于胸前,放飞眉梢,洒然纵笑,随后便命余谯摆出矮案与苇席,邀那右边郎君与刘浓一同入坐辩理。礼不成废,辩不成亵,刘浓淡但是笑,撩袍落座,朝着劈面右边那郎君微微阖首。而此时,右边郎君亦在悄悄打量他,神采间颇是迟疑。

“哦……”

既而一顿。

围观世人目逐其身影渐隐,虽无人出声,神情却尽是利诱茫然,皆在心中暗想:莫非美郎君输了?竹叶青真输给竹叶,青……

这时,孙盛已至,温谈笑问:“瞻箦此番前来钱塘,但是往会稽肄业?”

“确切妙!”

闻得唤声,刘浓转头,只见褚裒正大步追来,跨过院门时几乎绊了木屐,顶上之冠亦略略倾斜,而其袍摆亦湿得一大片,模样颇显狼狈。其却浑然不觉,直直迈到近前,长长一个揖手,惭声道:“刘郎君,褚裒谬矣!竟未悟得君言君意为何矣!愧矣,愧煞人矣!”

孙盛赞道:“妙哉!”

褚裒、孙盛皆怔,半晌回不过神来。二人皆觉得其将以白马论对答,如果如此,不管刘浓作何解答,褚裒皆可据论否之,毕竟白马论胶葛六百余年,经得无数名家几次论证,然皆未有所定论;谁知他竟剑走偏锋,顺水推舟绕开白马论,将命题述之以实;若以实解,则无解矣!

“当真!”

侍从环掠一眼,竟不怯场,昂身答道:“我家郎君言:妙哉!简在帝心矣!白马非马……”言此至处,稍想,仿若感觉极是拗口,理了理,持续道:“白乃白,马是马;马是白马,白马非马。汝若不售,彼何得购;彼若不购,汝何得售;皆因简在帝心,一气而变,同类、同声,固天理也!理也,可续为矣!”

“无,无妨,回,回吧!”

“名刺?朱中郎?”

左边郎君瞅瞅二人,目光定在刘浓身上,将手中白麈往左一歪,朗声笑道:“原是旧识?如此美郎君我竟不识!安国,快快与我作荐!”

“唉!”

刘浓笑道:“昔日,刘浓曾蒙朱中郎赐帖,期以持之拜访谢幼儒先生!”

驿栈有两类,官栈与民栈。因北地饱受胡人铁骑践踏,大量北地世家、布衣涌入江东,官栈已然难以负荷,是以紧临渡口的民栈便应运而生。

咦!何解?

听闻此言,来福蓦地一愣,随后难堪的看向小郎君。

“噗!”

褚裒瞄了一眼酒案上的竹叶,青酒,眉尖一跳,抚掌笑道:“竹叶,青逢得竹叶青,如此妙题怎可错过!君可解之!”

刘浓亦极喜褚裒性子率真,与陆纳、祖盛很有类似之处,便欣然应允。褚裒更喜,当下便邀刘浓一起再返酒坊,置下美酒与各色吃食,三人咏诗畅怀。孙盛暗中却颇是奇特,不时看向刘浓,心道:会稽学馆非中、上世家不成进,便是我与褚季野亦不过前去一试尔,可否得进尚不成知,他怎地就如此笃定?

莫非其名过非实,竟作守关者?我竟与守关者对座辩谈!!

简在帝心……同而天理……

林中灯光一挑,墨璃手持梅花映雪灯迎来,身侧尚跟着两名带刀白袍。款款行至近前,突见小郎君扶竹呕吐,心中惶恐万分,呼道:“小郎君醉了?”

“嗯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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