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浓踏入室中,漫眼打量居室,窗明案净,地上则铺着崭新青苇席。见得案上有一摞卷,上前捧起一看,嘴角一弯,笑意满脸,恰是《军书檄移章表笺记》三十卷。
半晌。
闻言,刘浓眉头微皱,汉朝先以黄老治国,而后独尊儒家,魏晋承制于汉,便合二为一,讲肄业识才调,普通皆在《老》《庄》《周》《儒》四者之间。杨少柳固然学问博精,但毕竟是个女子,对经世文章尚是完善的!心道:唉,果是真人慧炬,只是简朴的扣问,便知我所缺者在此。若论经世,倒亦晓得些,但若将那些后代的经世之道拿来做策论文章。怕是,结果不堪假想……
鲍潜光踏进室中,掠眼把俩人一扫,落座案侧,淡声笑道:“谈得整日,可觉缺甚?”
葛洪略作沉吟后,扶须道:“瞻箦,依汝本日对《庄子》注释之所解,答论确切高深有序,且不入俗流,可见常日功课甚是务实!然,若想就此得过谢幼儒所设之策论,怕是稍有完善!”
侍墨道:“小娘子,有人偷看,我要不要关窗……”
褚裒、孙盛震惊,半晌回不过神。很久,褚裒投子入壶,一声长叹:“人居山中即为仙,我等凡夫空有其珠,却不识真人矣,其何如哉!”
闻听此言,正在喝汤的渔夫顿住,眼皮一颤,缓缓昂首,笑道:“甚美!”
“是,小郎君!”
“鱼汤可鲜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