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哥!”
此言何意?
孙盛道:“故意之人矣……”
一声轻唤如烟,八面小巧梅花屏后,大紫深衣、巾帼髻,紫金丝履、紫心兰,款款颤颤冉出来。她便是如许,爱好紫色到极致。
“安国……”
褚裒、孙盛震惊,半晌回不过神。很久,褚裒投子入壶,一声长叹:“人居山中即为仙,我等凡夫空有其珠,却不识真人矣,其何如哉!”
葛洪涩然笑道:“瞻箦,这个……这个……既来之,则安之!”
闻听此言,正在喝汤的渔夫顿住,眼皮一颤,缓缓昂首,笑道:“甚美!”
葛洪正欲应言,却听鲍潜光道:“刘郎君莫急,汝之老友我已安设于前院!山中夜月甚美,大可观之,何不在此过夜一宿?”
刘浓近些年熟读经籍,胸中自是藏得有物,只是完善与世贯穿,常常一点即透。心中豁然开畅,真有种一法通、万法皆俱之感,暗道:这便是章统么……
“是,小郎君!”
表情镇静的迈至室口,懒懒的伸展手臂,呼吸着新奇的氛围。
想开溜?
青衣侍从道:“在后院!郎君的家随亦在!”
“然……”
刘浓抬首挑眉,但见葛洪眉松眼放,嘴角似带嘲弄,仿若戏而观之,心中竟不由得微忿,不假思考的道:“葛侯,君子如松竹,遇风不折,事雨不歇。刘浓鄙人,愿展胸中所藏,以献方寸之志。若得一县,但为阖县之荫,若得一郡,愿为横郡之梁!游鱼虽乐,却非刘浓之乐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