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入河西,氛围即为一凝。纵使软绵有力的夏风掠至此地,亦尽作肃杀。
徐乂现为具装骑都慰,冷冷瞥了一眼号令者,淡然扫了一眼,横打剑槊,随便的指向台上具装骑白袍,淡声道:“身为七尺男儿,何需作妇人之言,但且登台,内里白袍肆意择之,若可战上十合,便可身披白袍!”
徐乂喝道:“恁地刮燥,刀枪剑戟,任尔遴选!”
壮汉满脸通红,当即奔至兵器架,抽出一柄丈二长枪,唰唰唰,抖了几个枪花,将枪一垛,指着一名较为矮小的白袍,喝道:“汝,且来一战!”
荀娘子声音飘漫若絮,脸颊却渐尔红了,理了理飘到额前的红绸,轻声道:“荀氏有舟,屯于襄阳,灌娘,虽不知汝为何谋舟,却知汝并非郭默之辈,便修书于阿父,借与汝行商!然,他日娘亲至,切莫惹她恼,汝,汝且好自为之!”言罢,暗觉脸上火烫,一夹马腹,掠风疾走。
“若洛曲都……”
“何需谢我。”
“噗嗤……”
刘浓未答,却定定的看着她。
洛阳之战,得马四千不足,兵甲无数!得诸将发起,郭璞盘核汝南、颖川两郡民生,刘中郎将盘石卫、虎噬卫、射声卫,朔风卫,大戟士,扩至一千。
台上一干白袍哗然,其人所邀者恰是鲜卑若洛,若洛而本年方十四,此番由炎凤卫转入具装骑,上蔡诸军,何人不知炎凤卫曲都若洛,枪法高深、勇猛擅战!
将将转过盘石卫的择人高台,白骑择人之处,暴起一阵喝采……(未完待续。)
庞大的虎帐笼扩方园十余里,远远见得,内里白袍吼怒,雄驹纵横,羽甲林立。人尚未近,苦楚的号角声已回旋于天,惊得栖梢乌雀朴簌簌乱飞。
台下人潮涌动。
刘浓剑眉一拔,裂嘴笑道:“白袍乃中坚精锐,足可,以一挡十!何况,刘浓尚具青壮营,诸坞亦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