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浓剑眉一拔,勒住飞雪,问道:“来者何人?”
“然也,多谢荀帅。”刘浓淡然一笑,神情了然。
刘浓心中豁然一松,扬眉一笑,转念却又微呈茫然,荀灌娘奔得十丈,见其未赶来,蓦地一回顾,青丝飞扬,缓拂脸颊,心机一转,即知他在想甚,当即眉梢一皱,拔马回返,冷声道:“祖镇西将亡,江东势危,石胡、刘胡虽呈乱象,尚未互伐,来日难测!依君之见,当以何如?”
荀灌娘漫不经心的打量着两侧商肆,眼角余光却不时瞟向刘浓,见其神情淡但是左手尾指微颤,明显心潮难平,女将军抿了抿嘴,轻声道:“娘亲此来,一为祖母复墓,分外另有一事。”
歉收在暨,大家笑语欢颜,不时闻得楚歌回旋。
“徐撤徐州……”
刘浓蓦地回神,缓缓侧首,凝睇着她,半晌未言,心浪起伏难以拂平。
汝南,上蔡。
“吱,吱吱……”
“同也!”刘浓脱口而出。
郗愔大步行至其父身侧,半眯着眼扫了一眼北方,笑道:“阿父何忧,现在石虎与刘曜对峙于平阳,虽各自勒阵而不前,然其意不言而明,两虎相争,必有一伤,石虎安敢南顾?”
刘浓昂立于城头,嘴角微裂,眼神却极其锋利,今秋荣收即乃两载,复再一载,民气即定。而此一载,事关豫州之存亡,极其难过,千万不容有失!
稍徐,按着楚殇,快步走下城墙。
刘浓随口问道:“何事?”
“刘使君!”
“吱!”小伊威小眼睛咕噜噜一转,缓慢的点了点头,继而,将手中坚果置放于石,发展一步。
温婉儿见刘浓看来,竟生莫名怯意,眸子缩了一缩,朝着刘浓欠了欠身,继而,招手唤道:“刘侯,速来,速来……”话一出口即悔,掩嘴娇呼:“非,非也……”
庐江郡与历阳郡间隔极近,袁耽闻知,不出声色,静观其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