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门阀风流 > 第三百四十五章 落子无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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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隆淡淡一笑,将草根塞入嘴中慢嚼,继而,眼睛一转,沉声道:“祖纳已亡,祖涣已废,现在,祖道重只知女色!其他诸子,不敷为虑!延、约二豕,皆乃无能之辈,不知乾坤为何物,竟企图介入豫州,此乃,为豫州生民计也!待二豕信至,君勿必携骑入寿春,其他诸事,责在骆隆!”

骆隆畅怀极致,放声长笑,直笑得前仰后伏,喘气道:“不知为不知,美侯定知!”

“嘤,嘤斛……”

“啊,嘶,松,松……”

骆隆大奇,眼睛瞪得浑圆,狠狠捏了一把左手,青蛙痛煞,“咕咕”叫个不断,声音宏亮,恰是方才那一只。

将将窜出数步,蓦地听闻,怪声怪气的惨叫盘荡于月下,耐久不散。

刘浓剑眉微拔,冷然道:“君子和而分歧,人似而魂非,即乃于此!”

刘浓淡然道:“知者自知,不知不知,有何为奇?二蛙同潭,自养其性,一者曰浩然,一者曰诡魅,明心自见!”

说着,斜斜看了刘浓一眼,见刘浓神情淡然,嘴巴一歪,提草拟根,胡乱一阵缭,将二字皆涂,拍了鼓掌,笑道:“值此二人与寿春士族,乃骆隆分内之事。既待将军亡故,骆隆必使二人争于寿春!韩潜等将……”歪头直视刘浓。

果不其然,祖延已将此女送来,并遣人来投名帖,邀刘浓竖日赴宴。

骆隆大赞,把另一只也捉于手中,左瞅瞅,右瞥瞥,笑道:“君居上蔡,当知昔年秦相李斯为上蔡文吏,得窥仓、厕二鼠,一者食积储,旁若无人;一者食不洁,仓促惊骇;同为鼠,其类却非,李斯难明其意,故而,置仓鼠于厕,容厕鼠于仓。如此月旬,复观,君可知,其得何果?”

淡声道:“祖延据陈国,帐下士卒三千,其人忧色;祖约据寿春,士卒五千,其人爱财、畏妻!其妻许氏,乃寿春王谢,与祖延之妻,一母同胞!据骆隆所知,祖约已得寿春士族拥戴,待将军亡故,愿奉其为宗主。然,将军之意乃祖延……”

矮案摆于桂树下,苇席铺了一片,骆隆与刘浓对座,背后草舍灯火簇影,余莺正忙里忙外,若非嘴角浅泛嘲笑,仿佛乡野贤妻。

骆隆长长的哦了一声,低低掠了一眼刘浓,持续笑问:“汝可知,为何如此?”

刘浓皱眉道:“刘浓将陈兵于许昌,已得韩屯骑应诺,弹压诸军,毋令一卒南下!”

“扑扑扑……”身后脚步轻浅,余莺捧着托盘,浓香四溢。

刘浓劳累整天,探病吹埙,腹中却空空无也,当下便提筷慢尝,余莺的厨艺极佳,青菜豆腐汤光彩素净,味道鲜美,最是那盅蒸莲蛙羹,浓而不腻,教人食毕恨少。

“非也,李斯置二鼠,已然言明,其意乃非……”骆隆窥视二蛙已久,胸中自认深藏丘壑,岂会等闲认输,当即出口辩驳。

女子抓着裙摆的手指一抖,柳眉浅放,嘴角弯起一抹笑,由小婢扶着直出院中。孔蓁随于厥后,眸子低垂,凝睇女子浅浅的脚步,细若扶柳的小蛮腰,撇了撇嘴。

孔蓁眸子一闪,缓慢的溜了眼刘浓,见其微微点头,心中一松,嫣然道:“厕鼠于仓,食积储,旁若无人;仓鼠于厕,食不洁,仓促惊骇!然否?”言罢,补了一句:“阿父曾教诲过孔蓁。”

色香而味美,令人食指大动。

余莺莞尔一笑。

“然也……”

刘浓定定的看着树影中的骆隆,稍徐,揽手于眉上,还了一礼:“骆郎君,别过!”言罢,勒转马首,朝城东奔去。

骆隆大点其头,歪过甚,斜眼看向刘浓,举了举那只叫得欢的青蛙:“此乃,骆隆!”复举气势雄沉那一只:“而此,乃君!”将两手藏于案下,胡乱一阵玩弄,扬着两只手,双眼亮晶晶,问道:“何乃美鹤?何乃骆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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