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门阀风流 > 第三百一十四章 血锁长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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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一个时候后。

“是我,吴郎君。”

待来到富丽的宫殿,内里已起歌舞声,娇喘气,狂笑声,腐败声,拔刀声,剁肉声……

趁着慌乱,袁秀穿过血肉堆,潜入箭楼中,翻开半躺于胡床上的女尸,钻入床下摸索一阵,未几时,床下冒出个小胡人,头戴狼牙盔,脸上涂着泥灰,脏兮兮的……

“嘤,嘤,郎君,阳儿,且轻些……”

袁阳儿宛转着长袖,欲飘冉而进,却被人群隔绝,只得盘桓游离于边沿,秋水明眸四下贱连,俄然,眸子一滞,秀足随即缓移,荡向窗下一人。

初春彤日展开了眼,斩开茫茫重雾,将金色光芒遍洒四野,仿佛一柄火红巨剑。

袁阳儿未同别人普通抖擞,渐渐下床,端手于腰间,浅浅一个万福,礼节端庄,举止娴贵,好似她正穿戴富丽的襦裙,浅行于朱廊。

袁阳儿缩在那人怀里,伸出欺霜皓腕,葱嫩的玉指勾住他的脖子,将胸膛寸寸揉进,悄悄的斯磨着他,缠绵求欢。

‘勿要看我,勿要看我,勿要过来……’

……

凄厉的号角盘荡于天,妖怪的笑声顿止,扬起的马鞭仓促卷伏,城墙下奔来一骑,大声叫着:“速开城门,速开城门,单于元辅回城,阵斩邵续、段匹磾,洗濯冀州,大胜而归!”

石虎浑身披甲,头戴金盔,中插两缕四尺长缨,羽缨尾端高高竖起,雄踞于宫殿的最深处,在他的身下,蒲伏着几名女人,下半身,未着甲。

老妇歪着头想了一想,虚着眼睛叮咛道:“赐她一枝头花。”随后,又冷冷谛视袁阳儿:“若将头花丢失,便以你之头,权充作抵!”

袁秀侍立于宫殿外,戴着狼牙盔,按着腰刀,神采惨白若雪,身子犹若风中草絮,歪倾斜斜。她唯恐若人生疑,是以便在马靴里垫了些碎布烂肉。方才,她眼睁睁看着阿姐戴着步摇,款款迈入殿中,阿姐美得不成方物,何如殿内……殿内乃人乎?

莺画的手上粘满浓血,将那小小的脚抹成鲜红色。她擦了擦袁秀的脚,好似欲擦尽小娘子足上的血迹,焉知却愈拭愈红,惨淡一笑,竭尽尽力的靠近,枕着小娘子的腿,哑着嗓子,吐着血,喃道:“小娘子,莺画要死了,再也……护不得小娘子,小娘子……保重。”

“多谢,阿嬷。”

将将拔出一半的刀卡于匣中,一只苗条有力的手按住了袁秀的手腕,仓促抬首,此人头戴高冠,身披胡袍,拉着她奔向殿外……(未完待续。)

“混帐,杀光,十足杀光!!”

顷刻间,城墙上乱作一气,戌卫们胡乱的叩着兽盔,来往奔窜,呼喊着,挥骂着,长达二十丈的吊桥轰然坠地,激起尘沙飞扬,庞大的城门豁然中开,伸开了黑洞洞的大嘴。远方,一望无边的铁骑漫漫铺来,仿若黑水倒卷,直欲吞天噬地。

蓦地间,她想起了阿姐,此乃长安,她与阿姐乃是汝南袁氏女郎,晋室亡北后,袁氏一族躲入山中,何如仍未躲过灭天之祸,阿父阿兄被胡人吊亡于树,她与阿姐则被胡人俘虏,展转千里,流徙至长安。阿姐最喜初春之阳,名唤袁阳儿,隽誉播于山野,歌声赛过栖树莺儿……

恰于此时,一鞭蓦地抽来,将身上的莺画尸身抽翻,袁秀晶莹的身子闪现于阳光中,透露于狰狞之眼。而城墙上,已然未有活着的白肉,她们悄悄的躺在血泊里,等候着……

莺画躺在血泊里,紧紧的咬着牙,身子伸直的像只虾米,浑身满布着蜈蚣般的伤痕,她的脸上绽放着樱红的花朵,赛过蔷薇,犹胜海棠。袁秀擅画,最擅刻画蔷薇与海棠。

“嗯,尚可!”

单于元辅……石虎……邵续……邵续乃是儒雅父老,身材极其肥胖,戴着陈腐的破冠,蓄着三缕长须,五载前,袁秀曾在山野中见过他。阿父与他交谊极厚,阿父死了,现在他也死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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