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浓点头道:“临时安待。”
“呜……”、“呜呜……”
刘浓道:“但讲无妨。”
“哦……”
槐道口,刘浓与萧然道别,钻入车中,眼底光芒闪动,犹在思考着萧氏商道一事,在当今乱局下,能保持商道通畅,非控军权势而不成为,何人,在与萧氏暗通款曲?
刘浓揖手道:“尚好,谢过子泽。”
“梅,梅花三弄。”
“助?!”
穿过槐树道便是东门口,出城即见山,乃丹阳山余脉,不高,独一十丈,更若山坡。坡中无青石,模糊一条杂草小道。
萧然笑道:“彦道入历阳之事,萧然已知。实不相瞒,萧然不日将渡江前去历阳,届时再与彦道谋醉。”
若真在南豫州,理应一探……
“瞻箦!!”
少倾,萧然悄悄一叹,沉声道:“瞻箦,君之美羽蓄之不易,君,理应爱之,惜之!”言罢,深深一揖,话未几言,尽在一揖中。
“历阳?”
这时,萧氏管事凑上前,礼道:“刘郎君且往,丁郎君且随我来。”
“暂借小娘子玉笛。”
二人并肩入内,萧然嘴角始终带笑,刘浓目不斜视,来福捧着锦盒亦步亦趋。
“刘郎君……”宋祎未转头,轻唤。
等得三息,见刘浓未答,独自走到山草绝顶,迎着风,纹荡着一身的绿纱:“幼时,宋祎从师学笛,笛音陈迹斑显,问师何如,师曰:你我皆笼中之鸟尔,故,自缚于音。”言至此处,像个小孩子普通扬动手中的青玉笛,回目笑道:“若使日不落,若使山涧青,水流亦潺潺,结芦伴云眠,难道赛仙?”
端着茶碗细品,茶荡碧绿,仿佛伊人。
“晓得呢……”
宋祎莞尔一笑,捉着笛走向山下,行至一半,实在忍俊不住格格乱笑。半晌,笑收,缓缓回顾,深深万福:“刘郎君,此乃宋祎平生所闻,最好之曲。”言罢,冉冉而起,回身便走,再不断留。
“愿为小娘子鸣曲一首。”
宋祎未看甲士,淡声道:“勿需多言,静待!”转而又指着远方,对刘浓道:“经此一别,恐再见无期,出此道口,有离山一重,烟云水绕,青郁作笼。刘郎君,可愿为宋祎浅行送饯?”
“呜呜……”
舟已去,人杳远。
笛有九孔,一气六合,两归。
来福与萧氏管事犹在等待,见他回返,萧氏管事疾疾迎上前,礼道:“刘郎君,我家郎君有请。”
刘浓道:“闻笛而知音。”
“丁青矜?不是陆氏舒窈么?”
“刘郎君……”
宋祎回目俏顾,嘴角洋着朴拙的笑,一瞬又不见,以青玉笛指着刘浓:“君有大舟,君有美乡,何如,何如……宋祎不肯往。”不待刘浓说话,青玉笛再一点,又道:“君已非昔日,更若美玉也。离山送别,意已至也,宋祎就此别过,望君莫念,绿萝mm,君需顾恤。”言罢,媚媚一笑,欠身万福,欲去。
绿衣女郎淡淡的打断刘浓,刘浓缓缓抬开端来,只见她已回过了头,正看着远方的渡口,捉着青玉笛的指尖悄悄跳动,声音略冷:“君如何得知?”
“瞻箦!”
宋祎出身坑坷,初从王敦,后被萧氏收为义女,再入建康,跟从今后的明帝司马绍。此乃何意?刘浓懒得去想,只知宋祎乃身不由已。
想着,想着,目光沉沉必然,回神之时,暗觉车内略闷,挑开边帘,扑入一阵冷风,迎着满面轻风,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。殊不知将将闭眼,便闻一声娇喝:“华亭美鹤!”(未完待续。)
“君之绿绮安在?”
“宋小娘子应知,刘浓居华亭,华亭靠海。海中有巨舟,舟上有轮匠,若乘风顺水,指日便可至他乡,他乡甚美,有青山绿水,亦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