笛声嘎但是止。
闻言,刘浓身形蓦地一顿,剑眉随即扬挑,神情略显不天然。
褚裒将笔一搁,凝睇一阵,再放眼掠过四周,见偌大山颠只余本身与刘浓,神情略带涩然,眼中却藏着笑意,明显对画何为是对劲。
身后锦袍郎君眼睛顷刻雪亮,随后缓缓悄收,渐渐将酒杯一搁,身子微微前倾,抚着麈尾笑道:“道畿曾见过那美鹤两面,确是冰雕玉砌之辈,令人望之汗颜尔!再论其诗、其琴,皆不入俗流,若细论其妙,当属道畿平生罕见矣!嗯,难以述之于言……”
袁女正身着艳桃对襟襦裙,梳着堕马髻,插着雏凤步摇,双手端在腰间。款款跪坐于月白苇席中。看似端庄文静、温文若雅,实则不然,如果细瞅,她正坐得不耐,半边身子斜斜的倚着背后桂花树,点漆如星般的眼睛则左闪右闪,好似在找寻甚。
闻得唤声,谢奕等人齐齐回顾。
纪瞻撩着长须笑道:“妙哉!触类以通,逸少虽不擅赋诗,然脾气高洁若兰,风仪标姿如竹,足堪与月媲美。此诗若论立意,当居一品而为,若论字句,亦属中上之作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