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晨,含钏特地存眷张三郎是否又带着朋友来用饭了,存眷了半天没看到,含钏便放了心――再爱吃,如张三郎如许应酬着带着不太熟谙的朋友、亲眷来用饭,到底也不欢愉!
不晓得说甚么了。
一盘干煸辣椒,哦不,干煸泥鳅做好。
回身又做其他的菜,毛血旺、泡椒双脆、姜鸭面、蘸水包浆豆腐...
五桌坐满,又垂垂散去,含钏笑着端了一壶清茶同那位裴七郎打号召,“今儿个吃得可好?”
含钏将汤底倒入铜锅里,让小双儿端上去。
可谁能教教她,谁能奉告她,爱一小我到底是如何样的?
辣,与辣是不一样的。
含钏隔着灶屋看那位白面郎君,如何看都不感觉这位小郎君是爱吃辣的主儿。
含钏又想起临死前张氏说的那些话。
小双儿端着菜,轻叹了一声,“...此人还真是固执呀...”
再不堪的回想中,也总有那么几分夸姣。
含钏憋了憋笑,递上一盏清茶,“早跟您说了,有何偏好和忌口提早奉告,您倒是客气。说儿感觉好,您便感觉好。”
含钏一边说话,一边扫了眼桌上的菜,略惊,此人竟也吃了个精光?
一回灶屋,含钏便拿肥皂狠狠地搓手,把指尖那点温度全都洗洁净。再看了一圈,灶屋的食材,闷了闷,水缸里养着一团泥鳅,拉提帮着破了肚子取出内脏,含钏狠狠地清算了一大箩筐的干辣椒和青花椒,先将泥鳅过干粉煎炸至半熟,另起锅烧油,下蒜粒、干花椒、干辣椒段、姜片,就这么些作料,便占有了一大锅!
越辣越痛,痛到最后便会产生如释重负的快感。
裴七摆了摆手,从兜里又掏了一小锭碎银子出来放桌上,嘴巴太疼了,有些开不了口,再次摆摆手作了个揖便出了门。
含钏尽力回想了一下,排行前四的几个皇子仿佛是过了一个新春便各自封了王,以后就分了府,皇子们成年了便正式搬出宫了。
徐慨的秦王府在后海,离皇城是最远的,但宅邸大、阵势平,宅邸里有山有天井有七十多间房,前院还挨着一片特别大的湖,每到隆冬时节,王府里的小丫头最爱摘鲜鲜嫩嫩的莲蓬子,含钏或是将莲蓬子取了心,碾成泥做糕点,或是就着薄蒜片清炒了吃,或是混着荷叶煮粥喝...
谁知,第二日,他又呈现了食肆。
含钏快被气笑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