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想纳侧妃了吧?
几十个粗瓷碗!
含钏从灶屋里出来,手里端着一盅乳红色的奶糊糊,一股喷香香的清甜的味道很淡,却始终缭绕在鼻尖。
含钏依言,坐得端端方正的。
徐慨点点头,未置一词,大步流星往出走。
嗬!
该来的还是得来,走了的也都是些不敷挂齿的――本就是凑热烈,现在不走,此后也走。
“再不然你给我使个眼色,我一下儿明白过来,咱这二十两银子不就保住了吗!”含钏痛苦扶额。
厅堂里空荡荡的,柿子树的枝芽扫在前厅的砖瓦上,簌簌作响。
气头上也晓得挑最贵的砸了。
小双儿苦哈哈地笑了笑,“也不算太贵吧。这套茶盅是珍宝斋掌柜的特地给您寻的...是我们店里最贵的一套....一套的代价是五十七两银子...算下来您摔碎的那只,连带着不能用的那只,加起来是....二十来两银子...”
纳个侧妃也挺好。
茶盏得成双成对的。
都是邻里邻居的街坊了。
白搭了二十两啊!
砸茶盏事件一过,食肆的买卖式微了很多――起码量多国子监的门生迫于裴七郎的情面都不肯意来“时鲜”用饭了,常来的勋贵世家公子哥儿也放缓了来用饭的节拍,官宦后辈也顾忌着裴家阿谁在金吾卫当差的叔叔,谁也不肯意因为一顿饭获咎了二世祖。
小肃再想了想主子爷这些光阴叮咛他办的事儿,把红宝石换成更有代价的红玉髓、办好了那位出宫后被mm欺负的嬷嬷的家务事,现在再加上了一件...虽说都不是甚么大事儿,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,可自家主子爷还真是从没对别人如此上心过...
也挺好。
小双儿哀思地点点头。
余举子的夫人姓冯,父亲是户部员外郎,从五品的官儿,官衔不大,却因管着吏部,是个吃香的位置。父亲是余举子的教员,五年前余举子考过会试,便请了隔壁胡同住着,任中书省平章政事姚家的五爷做的媒成了亲,现在小两口搬到东堂子胡同来住,离娘家倒也远了。
真不值当!
“啪嗒”
徐慨走出“时鲜”时,神采带有一丝可贵的轻松,小肃迎了上去,附耳在徐慨身侧轻声说了两句。
小双儿重重点头,“今后您再要扔盘子、碗儿、茶盏,我必然把眼招子放亮点,立即把便宜货给您递上!”
...
且也不是就整日不开张,没进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