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
小肃再想了想主子爷这些光阴叮咛他办的事儿,把红宝石换成更有代价的红玉髓、办好了那位出宫后被mm欺负的嬷嬷的家务事,现在再加上了一件...虽说都不是甚么大事儿,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,可自家主子爷还真是从没对别人如此上心过...
白搭了二十两啊!
该来的还是得来,走了的也都是些不敷挂齿的――本就是凑热烈,现在不走,此后也走。
晓得现在“时鲜”一旬的利润有多少吗!
好家伙!
真不值当!
小肃在内心记了一笔。
含钏从灶屋里出来,手里端着一盅乳红色的奶糊糊,一股喷香香的清甜的味道很淡,却始终缭绕在鼻尖。
含钏一声嘲笑。
“你咋不拦着我点儿!瞥见我要摔杯子了,从速把瓷碗递上来啊!”含钏气得来回顿脚,二十两银子!?就为了怼一怼裴七郎?她脑筋长包了吧!?
含钏将这小盅放在冯夫人身边,笑着号召,“请您尝尝新制的椰子奶糊――昨儿个去东郊集市看到一只巨大圆润的果子,比儿的头还大,说是南边供上来的,儿拿斧子开了,您别说,还真挺香的。”
现在常见的,尽是些老面孔。
且也不是就整日不开张,没进账了。
平常是列队用饭,现在连厅堂也坐不满了。
砸茶盏事件一过,食肆的买卖式微了很多――起码量多国子监的门生迫于裴七郎的情面都不肯意来“时鲜”用饭了,常来的勋贵世家公子哥儿也放缓了来用饭的节拍,官宦后辈也顾忌着裴家阿谁在金吾卫当差的叔叔,谁也不肯意因为一顿饭获咎了二世祖。
茶盏得成双成对的。
“啪嗒”
那日抚掌喝采,余举子的夫人,这几日倒是常来坐坐。
为表此话不假,小双儿午觉都没睡,在钟嬷嬷处支了银子,受命去珍宝斋把茶盏配齐,配齐的同时,趁便还抱了一大怀的东西返来,把包东西的布兜子拆开。
几十个粗瓷碗!
一对茶盏能有多贵?
最多最多不过五十钱!
先头掌柜的有句话如何说来着?
小肃该当光荣,这些话没当着含钏的面儿说出口,不然另一只配对的茶盏必然会落入肃公公的度量。
徐慨点点头,未置一词,大步流星往出走。
小双儿瘪瘪嘴,就那场面那景象,她哭都来不及,谁还惦记取茶盅啊...
这可真是可贵的缘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