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崔氏进了门,就发明这媳妇儿眼界太窄,当初死活感觉做厨子是轻贱人,非得让白四喜学武,他腆着这张老脸求了熟悉的武馆徒弟,谁晓得白四喜学了两日,崔氏又舍不得儿子冬练三9、夏练三伏!
你凭啥不承诺啊...
白斗光沉着一口气,越走越快。
崔氏这才应了一声,跟在胡爷爷身后出去了。
胡爷爷笑起来,一双眼睛里透着精光,高低打量了含钏几眼,挑了挑三角眼,“宫里出来的?”
白斗光内心头憋着的气,含钏自是不晓得,含钏现在看着哭得眼睛像核桃那么大的崔氏,也略显焦头烂额。
胡爷爷不动声色地把上含钏的脉。
含钏浑然不知,自个儿被拦路掳掠落下的伤,也成了高深莫测的宫闱秘辛。
崔氏就哭穷,哭公中没钱了,哭大郎吃药费钱,他不善碎务,便央了熟悉的铁瓷儿来看账,看来看去,看出二三百两的烂账!
连崔氏也不晓得。
白爷爷横了崔氏一眼。
谁也没奉告。
呸!
脉象好得很!
江山易改,赋性难移。
含钏忙道,“嫂子,没事儿的,我这儿另有点银子。”
白爷爷笑了笑,“白玉膏好,说是药,更像是膳。鲫鱼煎至枯,沥去骨,下珍珠粉、象皮末、白芷粉、甘松粉,舂烂搅匀成膏。”
你如果不承诺,还想把钱给私吞了吗...
含钏被她哭得脑仁有点疼,也腾不脱手揉额头――两只手都被崔氏拽着呢!
白爷爷表示崔氏接下方剂,崔氏没接,手足无措地问道,“胡太医,敢问一句,这白玉膏几钱?”
崔氏有点想拿,又想起峻厉的公爹,不由有些踌躇。
公公去查儿媳的账,这话如果传出去,白家的脸真是扫到地上了!一家人干脆从铁狮子胡同搬出去,免得街坊邻里间丢人现眼!
崔氏脸皮红一阵白一阵的,白斗光拂袖摔门而去。
这事儿,他捂下了。
比宫里个日日吃人参燕窝的娘娘,精力头都好!
...
“嫂嫂,晓得的,我都晓得的!”含钏想了想,将手硬抽了返来,从布兜子里拿了一小锭碎银子,“这五钱银子就当钏儿的药钱和食宿钱,每月钏儿就给嫂嫂这么多,嫂嫂您看可好?钱未几,只是钏儿白吃白喝着,内心也过不去。”
含钏乖乖顺顺,“胡爷爷,请您早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