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徐慨说话,她从没想过这么多,徐慨说啥,她听着就是,时不时嗯两声答一句,也没决计阿谀过,现在想想她笨口拙舌的,在宫里和王府好好活了这么多年也不轻易了。
“小秋儿。”含钏抿嘴道,“传闻有只恶狗追着她不放,您是浣衣局的管事嬷嬷,掖庭的二等寺人都得给您排面。求您照拂小秋儿一二,别叫她被狗崽子叼了去。”
可就是这烂贱的东西考技术,不然御膳房的遴选标准,如何会是一道简简朴单的炒蟹粉呢?
钟嬷嬷拿出一块绢子,抹了抹嘴巴角,“投桃报李!你这丫头倒还乖觉,叫啥来着?钏儿?”
只要别过分,管事嬷嬷和寺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这算是大师一天中最夸姣的光阴。
再加上,她和内膳房那管事姑姑张氏,就像一只猫一只狗,见不着想,见着了咬。
芝麻糊糊,谁没吃过?
屋内黑黢黢的,钟嬷嬷眯着眼看了半晌才认出来,是昨儿阿谁看着就贵气的丫头,再看手里拎着个暖壶,这才想起来当时她觉着这丫头边幅好,讨人喜好,就多给了半壶热水,这多数是来还暖壶来了。
含钏目瞪口呆。
这倒叫钟嬷嬷挺不测的,“谁?”
香,太香了。
冷不丁又想起那些人那些事儿,含钏恶狠狠地摇点头,要把这些事情全都丢出去!
钟嬷嬷没有游移,一口下去后紧跟着第二口、第三口、第四口,不一会儿碗就见了底。
含钏内心悄悄呼出一口长气。
当初,她在千秋宫整整三年,除了帮徐慨给顺嫔娘娘送东西,再也没出过千秋宫门。
钟嬷嬷嗅着香气,不由自主地将算盘和帐本放下。
谁不晓得御膳房和内膳房的东西都是好东西?可那都给主子用的!出了内膳房,谁也甭想!
在内宫就苦了,各宫的宫人都被拘在自家院子里,出不能单,左腿迈,右腿废,谁呈现在了别宫的院子里,就打杀谁。
一番话说完,含钏手心冒着汗。
钟嬷嬷伸手接过,舀一口尝了尝,舌尖一搭上去,她眼睛就不由自主地瞪大了。
含钏排闼而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