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端,钱掌柜只感觉汗颜,本身刚才开的那价,真是贬低了这茶的身价。
“那当然,那当然。”钱掌柜一张弥勒脸,笑得见牙不见眼,“颜大郎,既然说定了,那就这里具名吧。”
送的那包凉茶,他明天没拿出来。可巧上午独峰书院的掌院来酒楼用饭,想要点壶茶。
钱掌柜被挑的没法,一想,明天在玉秀家喝的凉茶还挺开胃的,就泡了一壶拿冰镇了端上桌。
泥鳅田里多得是,不消本钱,算下来的本钱就是柴禾、米糠、调味和野生,柴禾山上有,并且烤制时也不费,米糠买的话一文钱就能买几斤,花椒盐巴这个调味占大头,因为东屏村这边不产花椒,药房买的话要几文钱一斤。
他传闻,北街的酒楼掌柜也听周掌柜提起这泥鳅干了,正在探听处所。
不过,那茶的确不一样,向来没喝过,他不由说道,“颜娘子,您这茶好是好,可只要夏天喝才合适。”
这代价,是昨日的两倍,的确是高价了。
药铺里卖花椒,都是拿来做香料或入药的。
因为大多人感觉,学字得交束脩,还费工夫,归正学了也考不上秀才举人。有那学字上学的工夫,还不如帮家里多干点活实在。
掌院一喝,连呼好喝又开胃消暑。
一进门,钱掌柜看到颜庆江,竟然也没暴露不测之色,明显是上心探听过了。
而她做的椒盐,别说云昌镇,估计在全部建昌县内都是头一份。
庄户人家的孩子,别说女儿,就算是儿子,也不是大家认字的。能认得本身名字就算可贵了,大多人都是大字不识一个。
玉秀晓得,自家这泥鳅干好吃,起首是锅里烘过后,再放小泥炉上用米糠烤,而小泥炉里燃烧又用了艾叶杆子,如许泥鳅烤出来,色彩都雅,又带着米香和淡淡的艾叶香。
这天烘烤好泥鳅后,四人吃好晚餐,天气还亮,欢畅地坐院子里歇歇,钱掌柜却又上门了。
玉栋和玉秀两个细细读了一遍,这合约上,写明本年玉栋他们制作的泥鳅干除了自用以外,都得卖给五味酒楼,五味酒楼按二十文一斤的代价收买,送多少收多少。
玉秀娓娓道来,谈了一番茶性药性,几小我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玉淑和玉梁熟谙几个字,可通篇还是看不懂的,他们就看到二十文三个字。
玉栋看玉秀对本身微微点头,晓得大mm是情愿的,“钱掌柜,这合约我们承诺。”
玉秀已经接口道,“钱掌柜,我们那凉茶,固然没上等龙井金贵,但是,那茶倒是几道工序做的。真提及来,比做泥鳅干还费工夫。那茶叶,您如果让我拿几斤,是真拿不出来啊。”
玉秀一开口,钱掌柜已经不敢拿她当孩子看了,直接称呼颜娘子,连“小娘子”称呼都不叫了,“那凉茶,如果能卖,我按中等毛峰的代价买如何样?”
“我去拿笔。”玉梁欢畅地跑进屋里,把宝贝的笔墨砚台拿出来,将墨磨得浓浓的,羊毫蘸好墨汁,递到玉栋手里。
玉栋不下地了,背着背篓和玉梁一起去抓泥鳅,玉秀和玉淑两人在家中烘烤,不过一天工夫,又做出了四斤泥鳅干。
他还得赶回镇上,也不拐弯抹角了,“颜大郎,大娘子,我此次来,是想跟两位订个长约,买你们做的泥鳅干和凉茶。代价方面,好筹议。你们先看看,这是买泥鳅干的价。”
他先递过一张纸,玉栋伸手接过,颜庆江伸头一看一个字都不懂,又窝回椅子里了。
倒不是来不及烘烤,而是玉栋和玉梁一天也就抓到这点泥鳅。
玉秀跟了一句,“钱掌柜,我们除了本身吃,还会亲戚奉送送点,这个得算在自用里。”
“钱掌柜,明天做了四斤,我们还想着您明天来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