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小幺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样,道:“我已号过脉,程公子身子并无病痛,乃是平人。”
程六郎:“胡说八道!草木无情,又怎会忿忿不平!”
“外祖母,孙儿实在没病!”他接着道:“也不消吃如许那样的药方剂,需知给我开方剂的那些个大夫。大多只是来蒙骗些财帛,越吃越病!”
阮小幺道:“木劫乃是与木有灾。程六郎小时是否从树上掉下来过?或是烧了树木、破坏树干之类?”
屋中几人被她这模样又吃了一惊。老夫人道:“李小大夫,你这是何为?”
阮小幺却问道:“程公子这是……遭了木劫之相啊!木为土主,木盛则土衰,脾胃失和,纵是再补任何燕窝鹿茸之物也是徒然!”
老夫人:“……这、这可如何是好!?”
厨娘沈氏早与她一五一十说了,这程六郎是个偏素食分子,常日里也吃肉,却只做得极清单了,他才动筷。东坡肉红烧肉之类,端到面前,准定倒掉。
擦,从桃树上掉下来也会吃惊!这程六郎是果冻做的么!
阮小幺盈盈而立,抛下两个字――
老夫人听得悚但是惊,沉沉点头。
周氏道:“是颗桃树。”
阮小幺点点头,向他微微一拜,“程公子。”
阮小幺两指搭在他脉上,装模作样号了半晌,不时点点头,又皱皱眉,看得在旁的老夫人是一阵心喜、一阵心焦。
再说了,这程六郎整日里过的是神仙日子,住在这华丽豪侈的园子里,服侍的婢女个个貌美如花,一呼百应,到了这老夫人嘴里,竟然还成了个“薄命人儿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