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的,作为中间防地的“三堡”,即指距广宁城五十里外,遥相照应的三座城堡,闾阳驿,镇武堡,和西平堡。
殷复声稍有游移,随即上了马车。
“孙将军,不知此地阵营当中,何人卖力扼守?”
“呵,没有,猜的罢了。”殷复声不觉得然。
从对岸的牛庄经三岔河到广宁城,只要二百余里之距,几近收缩了辽阳到广宁原有路子的一半路程。
“末将与李将军同是游击,谈不上谁服从谁吧……,呃,状元公,有何不当吗?”
殷复声点头半晌,看了看孙得功,笑道:“对了,鄙人自小在乡野长大,从未见过鞑子,不知孙将军觉得,鞑子之穿着发饰如何?”
“呃,状元公不入营一观吗?”
如许一个小村落,若不是因为广宁之战,普通是不会有人晓得的。
我与他昔日无怨克日无仇,又是方才见面,仿佛,没机遇获咎他吧。
回想梦境,若他当真身处玄幻的天下,偶得神书,便可呼吸间,兵法战术融会贯穿,打遍天下无敌手,那该有多好。也省了他如此劳心伤神,为接下来的战役,食不知味,夜不安寝了。
“不当啊,实在不当。”殷复声皱眉道:“不知那李将军将如何仰仗天险退敌呢?”
殷复声顺着冰道,望向对岸。仰仗影象,他下认识地随口道:“对岸就是牛庄吧?”
孙得功一听,欢畅了。就晓得你会这么问,我早有筹办。遂振振有词道:“状元公不必担忧,李将军早有筹办。如果金军欲渡河而来,咱这阵营当中,早就备足了弓箭铳炮,到时候,这三千兵士就开弓放箭,开枪开炮,管保鞑子插翅也过不来。”
“呵呵,呃,状元公可莫胡乱戏耍与我?末将,末将如何能够……”
三岔河以东自萨尔浒战役以后,已经尽归后金占有。大明扼守广宁与后金隔河对峙。
殷复声撇撇嘴,“不然,我感觉,孙将军倒是很合适鞑子的辫发。”
“状元公,末将已经等待您多时啦。”
殷复声翘首往对岸望去,三岔河是一条湿地池沼,景色奇特。曾有朝鲜使臣麟坪大君在《松溪集。燕途纪行》中记录,“周回顾望,野天一色,四际无山,浩浩大荡,仿佛乘船大海中。”
这个时候,时价寒冬,湿地成冰,一条冰道,在日光下,明晃晃伸向对岸牛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