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,潮栋说的也没错,如果这么打扮还不像,那这头不是白剃了吗?”王化贞对劲的左看右看,随后点点头,“你去挑几个靠得住的兵士,筹办好了,就照殷状元说的办吧。”
过了一会儿,孙得功的发型算是搞定了,换好后金军卒的衣服,出来这么一看。江潮栋头一个,噗嗤一声乐了。
王化贞悠然捏须,略显不屑道:“状元公多虑啦。如此天寒地冻,倒霉马队。努尔哈赤不会在这个时候行军的。再说,本官早已与诸位将领摆设好统统,若奴酋当真敢来,他们是有来无回呀,状元公勿需担忧。”
孙得功也感觉不大安闲,讪讪地低头,往本身身上摆布打量,“大,大人,您看我这行吗?”
“大人,门生先前就说,建虏不出十五日必至,现在军情紧急,不知大人的摆设是否已经完整?”殷复声问道。
孙得功本来还在策画,带人去了,装装模样罢了,如何能够真把后金军的粮草给断了,那不是抢本身将来主子的东西嘛。可现在一听,还真不能不抢。要不抢点儿东西返来,王化贞非得觉得他把这些东西私吞了不成。
孙得功内心这气。
这边儿剃着头,殷复声对王化贞道:“大人,此事奥妙,切不成向任何人流露。孙将军也当遴选亲随士卒,前去掳掠商队。”
“状元公,你的担忧,本官自会考虑。此事就不必再议啦。”殷复声话未说完,王化贞仿佛有些不耐烦了。
看王化贞夜郎高傲的神态,殷复声内心清楚,这是他还在做梦李永芳已经归降,并将助他里应外合,“一举荡平辽东”。
江潮栋笑道:“孙将军,你这么一打扮,看着还真像鞑子……”
王化贞却不晓得,孙得功劝降李永芳,却早已被其反拉拢,只待一开战,孙得功便会毫不包涵地出售大明,出售他。
一听平辽,王化贞笑得合不拢嘴。“好,好,哈哈……”
殷复声一揖,“此等小事,岂敢邀功。我深受皇恩,当极力助大人守广宁,平辽东。比及了全胜之日,大人再替门生请功不迟。”
就这二傻子外型一出来,王化贞碍于本身的身份,装平静,却一个不谨慎,本来捏须的手一颤抖,两根髯毛给揪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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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是,趁孙得功不在场,他想干脆把憋在内心好久的话说了。可谁知,他才刚说了个引子,还没入正题,只听王化贞是哈哈大笑,然后,一副君子之风,道:“状元公此言差矣。所谓:用人不疑,疑人不消。我等虽有品级之分,却都是大明子民,该当相互信赖才是。”
“是。”孙得功游移一下,退了出去。
花厅内三人皆惊。
殷复声道:“孙将军方才还说,为了大明,为了大人,你连妻儿都能够割舍。只戋戋头发罢了,剃后还会再长出来的东西,莫非孙将军倒舍不得了?”
“像啥像?你可别胡说!”孙得功心虚道。
“大人,门生有一疑问,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殷复声游移道。
王化贞更是惶惑,指着殷复声,“你,你这是何意?”
王化贞捋髯毛喜道:“殷状元不亏是圣上钦点的第一武状元,这才来,就想到如此奇策。既断了敌军粮草,又充盈了咱的粮仓。等孙将军得粮返来,本官必然上奏朝廷,为状元公请功。”
他这摆布一扑棱脑袋,头顶的小辫儿跟着来回摆,看着就跟戏里的丑角儿似的。
“谁说舍不得……”孙得功为表忠心,把心一横。心说:归正迟早也得剃,早一天剃了,免得费事。“好,剃就剃。来吧!”
“两军交兵,向来不乏细作,背叛之人。他们混迹军中,盗取奥妙,扰乱军心。不知大人可有细心排查军中之人?特别是,身居要职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