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执无鬼者曰:夫世人耳目之请,岂足以断疑哉。何如其欲为高君子于天下,而有复书众之耳目之请哉。子#7曰:若以众之耳目之请,觉得不敷信也,不以断疑。不识若昔者三代圣王尧舜禹汤文武者,足觉得法乎?故于此乎自中人以上皆曰:若昔者三代圣王,足觉得法矣。若苟昔者三代圣王足觉得法,但是姑尝上观圣王之事。昔者武王之攻殷诛纣也,使诸侯分其祭,曰:使亲者受内祀,疏者受外祀。故武王必以鬼神为有,是故攻殷诛纣,使诸侯分其祭。若鬼神无有,则武王何祭分哉。非为#8武王之事为然也,故圣王,其赏也必于祖,其戮也必于社。赏于祖者何也?告分之均也。戮于社者何也?告听当中也。
非惟若书之说为然也,昔者宋文君鲍之时,有臣日诟观辜固尝处置于厉,株子杖揖出,与言曰:观辜,是何陆#4璧之不满度量,酒醴乐盛之不今洁也,捐躯之不全肥,春秋冬夏选失时,岂女为之与?意鲍为之与?观辜曰:鲍幼弱,在荷襁当中,鲍何与识焉?官臣观辜特为之。株子举揖而禀之,殖之坛上。当是#5,宋人从者莫不见,远者莫不闻,着在宋之《春秋》。诸侯传而语之曰:诸不敬慎祭奠者,鬼神之诛,至若此其僭遨。以若书之说观之,鬼神之有,岂可疑哉。
明鬼下
是故子墨子曰:尝若鬼神之能赏贤如罚暴也,盖本施之国度,施之万民,实以是治国度、利万民之道也。若觉得不然是以吏治官府之不洁廉,男女之为无别者,鬼神见之。民之为淫暴寇乱盗贼,以兵刃毒药水火退无罪人乎门路,夺人车马衣裘以自利者,有鬼神现#15之。是以吏治官府不敢不洁廉,见善不敢不赏,见暴不敢不罪。民之为淫暴寇乱盗贼,以兵刃毒药水火退无罪人乎门路,夺车马衣裘以自利者,由此止,是以莫放。幽问,拟乎鬼神之明;明显有一人,畏上诛罚;是以天下治。
非惟若书之说为然也,且惟昔者虞夏商周三代之圣王,其始建国营都,日必择国之正坛,置觉得宗庙;必择木之修茂者,立觉得敢位;必择国之父兄慈孝贞良者,觉得祝宗;必择家畜之胜胆肥悴毛,觉得捐躯;珪璧璜璜,称财为度:必择五谷之芳黄,觉得酒醴弃盛,故酒醴乐盛,与岁高低也。故古圣王治天下也,故必先鬼神而先人者,此也。故曰:官府选效必先,祭器祭服毕藏于府,祝宗有司毕立于朝,捐躯不与昔聚群,故古者圣王之为政若此。
古者圣王必以鬼神为其务,鬼神厚矣。又恐后代子孙不能知也,故书之竹帛,传遗后代子孙。咸恐其腐蠹绝灭,后代子孙不得而记,故琢之盘盂,镂之金石,以重之。有恐后代子孙不能敬着以取羊,故先王之书,贤人,一尺之帛,一篇之书,语数鬼神之有也,重有重之。此其故何?则圣王务之。今执无鬼者曰:鬼神者,固无有。则此反圣王之务,反圣王之务,则非所觉得君子之道也。
且周书独鬼,而《商书》不鬼,则未足觉得法也。但是姑尝止#10观乎《商书》曰:呜呼!古者有夏,方未有祸之时,百兽贞虫,允及飞乌,莫不比方。蚓住#11人面,胡敢异心?山川鬼神,亦莫敢不宁。若能共允,住#12天下之合,下土之葆。察山川鬼神之以是莫敢不宁者,以佐谋禹也。此吾以是知《商周》之鬼也。
神之诛,至若此其僭遨也。以若书之说观之,鬼神之有,岂可疑哉。是故子墨子言曰:虽有深谿博林幽涧毋人之所,实施不成以不董,见有鬼神视之。
今执无鬼者之言曰:先王之书,慎无一尺之帛,一篇之书,语数鬼神之有,重有重亦何书#9之,亦何书有之哉?子墨子曰:周书风雅有之。《风雅》曰:文王在上,于昭于天。周虽旧邦,其命维新。有周不显,帝命不时。文王陆降,在帝摆布。穆穆文王,令问不已。若鬼神无有,则文王既死,彼岂能在帝之摆布哉。此吾以是知《周书》之鬼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