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故子墨子曰:为乐非也。
#11『住』毕沅云为门隹一字之误,『隹』,古『惟』字。
#14同注10。
昔者齐康公兴乐万,万人不裁缝短褐,不成食糠糟。曰:食饮不美,脸孔色彩不敷视也;衣服不美,身材安闲丑羸不敷观也。是以食必粱肉,衣必文绣,此掌不处置乎衣食之财,而掌食乎人者也。是故子墨子曰:今王公大人惟有为#23亏夺民衣食之财以村乐,如此多也。是故子墨子曰:为乐非也。
#15『现』毕沅校为『见』。
今大钟呜鼓、琴瑟竽笙之声,既已具矣。大人锈然奏而独听之,将何乐得焉哉?其说将必与贱人。不与君子听之,废君子听治;与贱人听之,废贱人之处置。今王公大人惟毋为乐,亏夺民之衣食之财以批乐,如此多也。
是故子墨子日:今吾为祭杞也,非直注之污壑而弃之也,上以交鬼之福,下以合罐聚众,取亲乎乡里。若神有,则是得吾父母弟兄而食之也,则此难道天下利事也哉。
#16毕沅据《承平御览》补为『有勇力之人。
#12同注11。
#24『主』《闲诂》作『生』,是也。
是故子墨子曰:今天下之王公大人士君子,中实将欲求兴天下之利,除天下之害,当若鬼神之有也,将不成不尊明也,圣王之道也。
故鬼神之明,不成为幽问广泽、山林深谷,鬼神之明必知之。鬼神之罚,不成繁华众强、勇力强武、坚甲利兵,鬼神之罚必胜之。若觉得不然,昔者夏王桀贵为天子,富有天下,上诟天侮鬼,下殃傲天下之万民,祥上帝伐元山帝行,故于此乎天乃使汤至明罚焉。汤以车九两,乌阵疡行,汤乘大赞,犯遂下世人之缟遂,王乎禽推咚大戏。故昔夏王桀贵为天子,富有天下,有勇之#16 推咚大戏,主别#17兕虎、指画杀人。群众之众兆亿,侯盈厥泽陵。然不能以此圉鬼神之诛。此吾所谓鬼神之罚,不成为繁华众强、勇力强武、坚甲利兵者,此也。
#21『譬之』至此,《闲诂》移下文『但是当用乐器」之下。
#20『特』上毕沅补『非』字。
#25王念孙云:『升』当为『叔』,叔与菽同。
#4『陆』《闲诂》作『珪』,是也。
#19『毋』《闲诂》作『母』,是也。
今王公大人,惟毋处高台厚榭之上而视之,钟犹是延鼎也,弗撞击,将何乐得焉哉?其说将必撞击之。惟勿撞击,将必不使老与迟者。老与迟者,耳目不聪明,股肱不毕强,声反面调,明不转朴。将必使当年,因其耳目之聪明,股肱之毕强,声之和调,眉之转朴。使丈夫为之,废大#22夫耕稼树艺之时;使妇报酬之,废妇人纺绩织红之事。今王公大人惟毋为乐,亏夺民衣食之时以批乐,如此多也。是故子墨子曰:为乐非也。
#27『细』《闲诂》校作『捆』。
#28『日』毕沅校作『百』。
古人固与禽兽、麋鹿、辈乌、贞虫异者也。今之禽兽、麋鹿、辈乌、贞虫,因其羽毛觉得衣裘,因其蹄蚤觉得夸屦,因其水草觉得饮食。故唯使雄不耕稼树艺,雌亦不纺绩织红,衣食之财固已具矣。古人与此异者也,赖其力者主,不赖其力者不主#24。君子不强听治,即刑政乱;贱人不强处置,即财用不敷。今天下之士君子以吾言不然,然即姑尝数天下分事,而观乐之害。王公大人蚤朝晏退,听狱治政,此其分事也。士君子竭股肱之力,直其思虑之智,内治官府,外收敛关市、山林、泽粱之利,以实仓糜府库,此其分事也。农夫蚤出暮入,耕稼树艺,多聚升#25粟,此其分事也。妇人夙兴夜寐,纺鲭织红,多治麻丝葛绪,粗布縿,此其分事也。今惟毋在乎王公大人说乐而听之,即必不能蚤朝晏退,听狱治政,是故国度乱而社稷危矣。今惟毋在乎士君子就乐而听之,即必不能竭股肱之力,直其思虑之智,内治官府,外收敛关市、山林、泽梁之利,以实仓康府库,是故仓糜府库不实。今惟毋在乎农夫说乐而听之,即必不能蚤出暮入,耕稼树艺,多聚升#26粟,不敷。今惟毋在乎妇人说乐而听之,即不必夙兴夜寐,纺绩织饪,多治麻丝葛绪,细#27布縿,是故布縿不兴。曰:孰为大人之听治而废国度之处置,日乐也。是故子墨子曰:为乐非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