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14『然』上王念孙补『不』字。
巫马子谓子墨子曰:我与子异,我不能兼爱。我爱邹人于越人,爱鲁人于邹人,爱我村夫于鲁人,爱我家人于村夫,爱我亲于我家人,爱我身于吾亲,觉得近我也。击我则疾,击彼则不疾于我,我何故疾者之不拂,而疾不#36者之拂?故有我有杀彼以我,无杀我以利。子墨子曰:子之义将匿耶,意将以告人乎?巫马子曰:我何故匿我义?吾将以告人。子墨子曰:但是,一人说子,一人欲杀子以利己;十人说子,十人欲杀子以利己;天下说子,天下欲杀子以利己。一人不说子,一人欲杀子,以子为施不祥言者也;十人不说子,十人欲杀子,以子为施不祥言者也;天下不说子,天下欲杀子,以子为施不祥言者也。说子亦欲杀子,不说子亦欲杀子,是所谓经者口也,杀常之身者也。子墨子曰:子之言恶利也?若无所利而不言,是荡口也。
子墨子曰:季孙绍与孟伯常治鲁国之政,不能信赖,而祝于禁社#40;曰:苟使我和。是犹会其目,而视#41于禁社也,苟使我皆视。岂不缪哉。
#32『大』《闲诂》作『先』,下同。
子墨子使管黔澈游高石子于卫,卫君致禄甚厚,设之于乡。高石子三朝必尽言,而言无行者。去而之齐,见子墨子曰:卫君以夫子之故,致禄甚厚,设我于乡。石三朝必尽言,而言无行,是以去之也。卫君无乃以石为狂乎?子墨子曰:去之苟道,受狂何伤。古者周公旦非关叔,辞三公束处于商盖,人皆谓之狂。后代称其德,扬其名,至今不息。且翟闻之:为义非避毁誉就#35,去之道苟,受狂何伤。高石子曰:石去之,焉敢不道也。昔者夫子有言曰:天下无道,仁士不处厚焉。今卫君无道,而贪其禄爵,则是我为苟陷人长也。子墨子说,而召子禽子曰:姑听此乎。夫倍义而乡禄者,我常闻之矣。倍禄而乡义者,于高石子焉见之也。
#38『生』《闲诂》作『作』。
公孟子曰:君子不作,术罢了。子墨子曰:不然,人之其不君子者,古之善者不诛,今也善者不作。其次不君子者,古之善者不遂,己有善则作之,欲善之本身出也。今诛而不作,是无所异于不好遂而作者矣。吾觉得古之善者则诛之,今之善者则作之,欲善之益多也。
#23毕沅云:『子』上脱『子墨』二字。
叶公子高问政于仲尼曰:善为政者若之何?仲尼对曰:善为政者,远者近之,而旧者新之。子墨子闻之曰:叶公子高未得其问也,仲尼亦未得其以是对也。叶公子高岂不知善为政者之远者近也,而旧者新是哉?问所觉得之若之何也。不以人之所不智告人,以是#34智告之,故叶公子高未得其问也,仲尼亦未得其以是对也。子墨子谓鲁阴文君曰:大国之攻小国,譬犹孺子之为马也。孺子之为马,足用而劳。今大国之攻小国也,攻者农夫不得耕,妇人不得织,以守为事;攻人者乱亦农夫不得耕,妇人不得织,以攻为事。故大国之攻小国也,譬犹孺子之为马也。子墨子曰:言足以复行者,常之;足以停止者,勿常。不敷以停止而常之,是荡口也。
后生有反子墨子而反者,我岂有罪哉?吾反后。子墨子曰:是犹全军北,失后之人求赏也。
子墨子谓骆滑骛曰:我闻子好勇。骆滑骛曰:然,我闻其乡有懦夫焉,吾必从而杀之。子墨子曰:天下莫不欲与其所好,度其所恶。今子闻其乡有懦夫焉,必从而杀之,是非好勇也,是恶勇也。
#31『稀』《闲诂》作『稀』,下同。
#5『特』《闲诂》作『持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