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2《闲诂》云:『所』下据下文当有『以』字。
子墨子言曰:知者之事,必计国度百姓以是治者而为之,必计国度百姓之以是乱者而辟之。然计国度百姓之以是治者,何也?上之为政,得下之情则治,不得下之情则乱。何故知其然也?上之为政得下之情,则是明民于9善非也。苟若#10明于民之善非也,则得善人而赏之,得暴人而罚之也。善人赏而暴人罚,则国必治。上之为政也,不得下之情,则是不明于民之善非也。若苟不明于民之善非,则是不得善人而赏之,不得暴人而罚之。善人不赏而暴人不罚,为政若此,国众必乱。故赏不得下之情,而不成不察者也。
#1《闲诂》、《校注》『是也』作『也是』,『是』字部属句读,然也。
#23『先之』毕沅据他本校作『光』。
#14毕沅云:『祸』一本作『褊』。
是以子墨子日:今天下王公大人士君子,中情将欲为仁义,求为士#25,上欲中圣之道,下欲中国度百姓之利,故当上同之说而不#26察,尚同为政之本而治要也。
#15『之』下毕沅据他本补『不善言之』四字。
#7『以』为『吕』之误。
#9『民于』《闲诂》、《校注》校作『于民』,是也。
注释:
家既已治,国之道尽此已邪,则未也。天下#16为家数也甚多,此皆是其家而非人之家,是以厚者有乱,而薄者有争。故又使家君总其家之#17,以尚同于国君。国君亦为发宪布令于国之众,曰:若见爱利国者必以告,若见恶贼国者亦必以告。若见爱利国以告者,亦犹爱利国者也。上得且赏之,众闻则誉之。若见恶贼国不以告者,亦犹恶贼国者也。上得且罚之,众闻则非之。是以祸#18若国之人,皆欲得其长上之赏誉,避其毁罚。是以民见善者言之,见不善者言之;国君得善人而赏之,得暴人而罚之。善人赏而暴人罚,则国必治矣。然计若国之以是治者,何也?唯能以尚同一义为政故也。
#24『问』《闲诂》校作『闻』。
故古之圣王治天下也,其所差论以自摆布羽翼者皆良,外为之人,助之视听者众。故与人谋事,先人得之;与人发难,先人成之;州先之#23誉令问#24,先人发之。唯信身而处置,故利若此。古者有语焉,曰:一目视也,不若二目之视也;一耳之听也,不若二耳之听也;一手之操也,不若二手强也。夫唯能信身而处置,故利若此。是故古之圣王之治天下也,千里以外有贤人焉,其乡里之人皆未之均闻见也,圣王得而赏之。千里以内有暴人焉,其乡里未之均见也,圣王得而罚之。故唯毋以圣王为聪耳明目与,岂能一视而通见千里以外哉?一听而通闻千里以外哉?圣王不往而视也,不就而听也。但是使天下之为寇乱盗贼者周流天下无所重足者,何也?其以尚同为政善也。
然计得下之情将何如可?故子墨子曰:唯能以尚同一义为政,然后可矣。何故知尚同一义之可而为政于天下也?然胡不审稽古之治为政之说乎?古者天之始生民未有正长也,百姓为人。若苟百姓为人,是一人一义,十人十义,百人百义,千人千义,逮至人之众不成胜计也,则其所谓义者亦不成胜计。此皆是其义而非人之义,是以厚者有阙而荡者有争。是故天下之欲同一天下之义也,是故挑选贤者,立为天子。天子以其知力为未足独治天下,是以挑选其次,立为三公。三公又以其知力为未足独摆布天子也,是以分国建诸侯。诸侯又以其知力为未足独治其四境以内也,是以挑选其次,立为卿之宰。卿之宰又以其知力为未足独摆布其君也,是以挑选其次,立而为乡长家君。是故古者天子之立三公,诸侯、卿之宰、乡长家君,非特繁华游佚而择之也,将使助治乱刑政也。故古者建国设都,乃立后王君公,奉以卿士师长,此非欲用说也,唯辩而使助治天佑明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