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郎,你可明白你到底要做个甚?”
“自是那城里头,最不济也得三进的大院子!将来你做太太,仪姐儿请个教养先生,哥儿能进私塾,便是也学那城里头的富朱紫家开宴席,赏花品茶,请人来家中做衣裳,一季做个几套都不为过!”
他是个哥儿,又是外男,久留何家也并非一回事,更何况他也故意想跟着岳三郎再学一学看一看这乡里头的情面之道,虽不舍仪姐儿,但到底贰心头更想着那袁货郎带信儿之事,至现在还没得个消息。
茶娘缓缓的跟着点了点头,她一向紧紧压抑在心底的热烈像怪兽般竟被岳三郎如此放了出来,她也殷切的想要看看外头的山,外头的水,乃至全部大周……但,哪家的娘子也不敢有她这般的设法,以是她从未向任何人说过此话,这一回,没想竟是岳三郎……并未读过多少书的人说了出来,心界眼界倒都是有的,茶娘不由觉着本身总归是嫁对了人,心头也是欢乐的。
茶娘在屋头跺了顿脚,好一会才掀帘出来。
“我自是晓得了,娘子且放心,初去一年,乃至两年三年我学便是,不懂不会我便去问。待家中房屋修好,你又生了哥儿,我便去拜个商行的掌柜未师取道,这天下只要你故意有银子,从无难事!”
茶娘越听更加感觉好笑,指着岳三郎笑的几乎岔了气儿,“三郎,你莫不是做梦罢?”
岳三郎要归桃源去,仪姐儿只不舍,习惊鸿倒是完整要跟着归去的。
岳三郎摸了摸怀中胀鼓鼓的银子,笑眯眯的‘欸’了一声,回身一把便将仪姐儿抱了起来,然后大摇大摆的向门外走去,只他还是晚了步,梁氏早掏了铜钱买了一袋的麻花,便是莲姐儿同桃姐儿都吃了起来,瞥见岳三郎抱着仪姐儿出来,梁氏还笑呵呵的号召道:“半子,快叫茶娘出来一块吃呢!我再给你们煮点茶叶子!”
“城里头?”茶娘一时连头痛都不发觉了,她看岳三郎也不似那打趣的模样,内心却没个底。
岳三郎背动手在屋里转了一圈,细细的思虑过后才对茶娘又道:“茶娘,这些天我总翻来覆去睡不着统在想此事,此回我开了眼界,再难放下,你便让我闯一闯如何?不止南邻,我还想去充代,还想去锦城,还想出川去长安、金陵、江南……乃至更远的处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