逛得半日,早晨在郁汀阁开了小宴。借着酒意,燃香供果,祭过皇天后土,拜了把子,自此就是同性姐妹了。
王葵往前头请了两回,圣上都未曾宣他面见,只打发曹庆传出话来,说成宣长公主都是依着他的意义措置的,叫裴皇后放心静养,好生调度身子。
打趣几句,安老天君便叫沐兰带着赵重华去安设东西,自家引了赵夫人到厅里说话。
安老太君一见就笑了,“倒是我说错话儿了,不是客,是自家人。”
圣上甫一即位,她便将手里捏着的权益交了出去,业已功成身退,满载盛誉。再为这么一档子事儿落下一个干预后宫、冲犯皇后的罪名,岂不是自毁长城?
审出是哪个宫人将朱贤妃送汤一事吹到裴皇后耳朵里的,当着朱贤妃的面儿打杀了,又拿着相互心知肚明的话敲打一番。
赵夫人也是敛衽一福,“前来叨扰已是过意不去,怎好劳动太君亲身相迎?”
赵夫人在国公府用了饭,将赵重华托给安老太君和沐兰,便告别拜别。
裴皇后先是不信圣上如此无情,好一番哭闹发脾气。等安静下来,联络薛慧的话想一想,便狐疑圣上见怪她没能留住龙种,唯恐就此得宠,急宣裴夫人入宫替她拿主张。
沐兰没法,又不好叫她住在配房里,便叮咛瑞喜将书房临时清算出来给她当了卧房。
“太君,您说这话可外道了。您瞧一瞧,我可拿自个儿当客了?”赵重华往身后指一指,只见背面立着一群丫头婆子,有提着承担的,有抬着箱子的,有捧着匣子的,浩浩大荡好似搬场。
赵重华一见着沐兰便奔过来拉住她的手,“沐兰,我可想你呢,你想我了没有?”
沐兰还不及答话,赵夫人便从背面赶上来,嗔了女儿一眼道:“没端方,也不晓得先给长辈见礼。”
“说的甚么话儿?”沐兰接起话茬笑道,“祖母一早就叮咛我给你清算好住的处所了,留你都来不及呢。”
话说得极重,裴皇后当即就晕了畴昔,醒来又哭哭啼啼地要见圣上。
连得空了往坤宁宫探视的话都无一句。
“端的?”赵重华眉开眼笑,抱住她转个圈儿,“我就晓得,你最好了。”
赵重华逼着沐兰叫了两回姐姐,沐兰还没如何,她自家便感觉别扭了。还改返来,相互称呼名字。夜里梳洗过,抱着枕头来寻沐兰同睡。
“这丫头跟我软磨硬泡了好久,我拿她没辙,只好允了她在府上长住。”赵夫人又笑又无法隧道,“这不,连衣裳嫁妆都带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