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兰赏了她一枚镂金戒指,打发她走,握着双鱼领扣堕入深思。
安雪眼睛立时亮了,连谢都顾不得道一声,接畴昔便迫不及待地套在腕上。对着亮光细看,见那玉片一个个打磨得极薄,水润清透,叫花心的赤珠一映,半片花瓣都染着红晕,如真花普通新鲜动听。
安雪觉出她有些不耐烦,从袖袋里摸出一个东西塞进她手里,“我娘叫我把这个交给你。”
沐兰跟安雪实在没甚么话好说,当着这很多人的面儿又不好一口回绝,跟女孩儿们道声失陪,便领着安雪出了花厅。到廊下无人之处站定,等着安雪开口。
关于这枚领扣的仆人,她已经有了思疑的工具。内心本就存了很多不解,本日听到美人鱼的故事,又生出了新的疑问。看来,她有需求跟韩掌柜好生谈一谈了。
瑞喜嫌她丢人现眼,欲引了她往背面的桌上去,无法她死猪不怕开水烫地霸着位子不肯挪动,只得作罢。
别个见沐兰对安雪的态度极淡,猜出并不是甚么要紧的亲戚,也不主动搭话。安雪倒殷勤得很,挨个问了名字年纪,“姐姐”、“mm”地跟人家攀扯。一忽儿夸衣裳,一忽儿赞金饰,遮不住满眼的艳慕。
回到席上再喝一轮茶,便开了宴。这头的菜还没上齐,宫里又赐下美酒好菜。世人随安老太君和沐兰一道接了犒赏,重新落座,这才热热烈闹地吃喝起来。
作为生辰宴的配角,沐兰少不得要敬酒回酒。不知怎的,两杯下肚,脑袋便晕乎乎的,身上也一阵紧似一阵地炎热起来。
虽与沐兰讲给韩掌柜的不尽不异,中间增加了很多细节和波折,大抵情节倒是一样的。
瑞喜听得几次皱眉,忍不住抢在沐兰前头插话,“表女人这身打扮已经很好了。”
因圣上授意尽量办得热烈一些,安老太君便叮咛请了梨园子战役话的女先儿。这会儿距分开宴还早,光喝茶谈天也是无趣,便叫女先儿出去讲唱几段。
沐兰听女先儿讲的故事无一不是教养女子要三从四德、以父、夫、子为天的,便有些意兴阑珊。
赵重华见她脸红的短长,替她挡了几杯,又扶住她问:“沐兰,你没事儿吧,是不是醉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