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南禅 > 69.阎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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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差连声应允,掀袍坐下。苍霁递了双筷给他,他顺势将这二人看了,说:“多谢!看老兄面熟,才点的差职吗?”

“引魂虽说来往不竭,却少些拘束。唱名有甚么值得钦羡的?一整日也渡不过几小我,还要听着离津万魂呶呶不休的抱怨。”鬼差叹一气,说,“九天境疏于问候,阎王爷便更加懒怠,你看这离津,长此以往下去,必生祸害。”

“他只是吞下垫腹。”净霖说,“找到能吃之物后再将亡魂与阎王一并吐出来。”

“千钰要寻左清昼,只能守在渡口。”净霖轻拽动手,带着苍霁前行。

苍霁本来还能听一听,闻到此句,手底下的窗木“砰”声而裂。

苍霁转眸,又见城中矗立而立着一只石雕。那石雕前肢垂胸,双爪磨砌的锃亮。后腿弯立,挺胸昂首,以一方凶兽的悍然之态了望远方,想必就是净霖口中的阎王原身。

吠罗负手踢了踢轿辇,说:“我长得不如他都雅么?我修为不如他高么?他能给你的,我全都能给。休说几张纸,几句诗,就是这鬼域半壁,我也能给你。心肝儿,何必再受痛苦几百年,将这一腔密意皆移于我身上,你不也能欢愉很多?”

“可惜他来晚了。”苍霁说,“千钰内心有人,哪有他的位置。”

净霖面不改色,只问:“阎王爷不睬案子吗?”

“阎王殿隔重通途,要渡忘川越迷山才可达到。”净霖表示他稍安勿躁,说,“他既要娶人,便须遵守礼数。大婚前夕花轿将停离津一宿,次日由阎王渡船引回才气算数。我们只在离津待花轿送来便是了。”

净霖筷一顿,说:“一碟牛肉,值得几个钱。兄台若不嫌弃,尽管坐下来一道用。”

“不是死了么?”吠罗吐着草枝,“性命谱上写得清楚,是个短折鬼。别忧心,我还能活上几千年,能同你白头到老,可比凡人更偶然候。”

鬼差被这味道引得肚中咕咕叫,他近些日子值这渡口的班,已经好久未曾去过中渡。当下从袖里摸出几只铜珠,起家到了那两人身后。

“不错。”鬼差说,“恰是一只断尾白狐。这白狐本来流连渡口,寻着甚么人,被阎王晓得后招于殿中,却被他的样貌利诱了心神,竟大闹着要娶人家。可那白狐本为雄的,宁死不从。”

苍霁说:“天下笑谈,当阎王的竟然怕鬼。他这般,又是如何当上阎王的?”

“阎王殿那边?”苍霁早已不耐,起家欲走,“千钰不成丢。”

“是啊。”净霖说,“第一趟差,诸多不测,能带回人来,实在不易。”

“放我出去!”千钰从裂缝中看着他,一遍各处说,“我已有夫。”

净霖面若薄纸, 气味全无。他一手握棒, 一手牵链, 锁着苍霁随魂混入。苍霁脸戴面具, 行动迟缓, 挪动间傲视张望,纵情打量。

净霖说:“那便是阎王吠罗。”

“触景生情,触目伤怀。”净霖说,“他们久留此处,前尘旧梦历历在目,忘不掉也回不去。”

“兄弟你方才返来,故而不知。近几日阎王爷功德将近,正要迎娶只狐狸,整日耽于酒色,哪偶然候理睬案子。”

“来了!”

净霖不作声,听下边吠罗已经踩着横木站起家。他一手撑轿辇,一手抬起斗笠,冲四下朗声说:“明日爷爷我要结婚!离津万鬼皆来吃酒,宴席摆上十万桌,八方来者皆是客!你们全数都得喝!给我高欢畅兴闹一场!”

“阎王失心疯了么?”苍霁说,“这狐狸已有人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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