遭到痛斥的韩卫东,心中极其不平。
阿杜娓娓道来:“昨夜阿杜已将动静传出,想必现在宫中那位已然晓得内幕,倘若我们执意扣押羌人问罪,不免遭故意人多加唇舌,颠倒是非,届时风家将再次堕入两难。”只见风老爷皱着眉头思虑此中轻重,阿杜趁热打铁,持续进言:“本日我们大动兵戈绑来一众羌人,百姓必将暗里群情纷繁,与其坐等旁人歪曲,倒不如主动将人送出。一来证明老爷忘我立公堂之心,二来又给了大理寺面子。”
寂静的大理寺监狱乍然传来阵阵哀嚎,远了望去,仿佛瞥见一名男人身躯凛冽,他约莫身高八尺,肤色白净,五官清秀,可惜冷若冰霜,不苟谈笑。一身红色直襟长衫,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,垂挂一枚古朴沉郁的玉佩。
再靠近些,回禄走到风照桦面前福身长揖:“下官见过老驸马。”
只见回禄漫不经心瞟了他一眼,随之寻位置坐下,淡然说道:“新官上任,你不去办理狱史,跑来本官这儿何为?”
“世子环境如何?”
回禄不动声色,淡然回应:“让他出去。”
面前男人恰是大理寺卿,回禄!
“阿杜这便下去筹办。”阿杜拱手而离。
韩卫东喘喘不安。
韩卫东连连道是,战战兢兢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。
方才他趾高气昂状告风照桦目没法纪,现在听闻他就在外头候见,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断。
两人说话间又走过来一名狱史:“启禀大理寺卿,风老驸马带一众家仆押送清风食肆一干人等,于寺外求见大人。”
“依你所言。”
风老爷如有所思,凝睇他渐行渐远。
据悉他上任三年便申明赫赫,家喻户晓。皇都诸多达官权贵,大族后辈见了大理寺卿都要绕道而行。
一狱史仓促踱步而来,福身作揖:“启禀祝大人,韩少卿有要事求见。”
“驸马慢走!”回禄目送他们一行人远去,然后回身回大理寺办事,不想劈面碰上发楞的韩卫东,他哼了一声,说道:“风家不是谁都能够开罪的,本日一事本官当从未产生过,再有下次,你这大理寺少卿就别当了。”甩下狠话,回禄拂袖而离。
……
男人目不斜视,泰然自如。
“猖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