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难觅清欢 > 22.何曾得见风波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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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中顿时堕入对峙,无人先语,无人先动。

天子龙颜大怒,自是无人敢回声,宁福海膝行到天子身边,抱着他的腿连声道:“陛下息怒!龙体要紧,莫气坏了身子!”几位臣子虽不言不语,额上盗汗涔涔,却涓滴不肯让步,厚重的朝服之下尽是文人墨客的铮铮傲骨。

天子笑了一笑:“朕还年青,众卿家何必心急若此?”左丞相梁博庄容道:“陛下,储君不立,民气不稳。今坊间小人谎言四起,百姓心如浮舟,还望陛下早立储君,以谋后事,则流言可平,民气可定。”天子未见不豫,淡淡问道:“都是些甚么流言?”梁博游移不答,天子淡淡道:“不敢说,还是不能说?”梁博面露悲色,跪伏于地,道:“坊间传播,诸皇子平淡无能,惟秦王勇武睿智,圣上迟迟不肯立储,是……是欲效仿武帝,传位于弟。”他言语堵塞,目中似浮起泪光,“臣请陛下早日决计,早立嗣君,以止流言,以安民气!”

天子听他语出刻薄,晓得生了曲解,觉得本身以此摸索其忠心。他惊奇之下又缓缓透出冷意,为这十五年毫无保存地相待与费经心血的种植,他不吝江山,若小弟真想君临天下,说不准真会不吝拱手赠江山,一力承担朝廷表里的压力,怎何如这至心……嫡亲之人未看到。

苏子澈未推测其间如此多人在,氛围又这般诡异,惊奇一愣又旋即了然,展颜一笑也未见难堪,规端方矩行了个礼便依言去了内殿。待天子打发了一干臣子,到得内殿时,苏子澈已换过衣服,立在窗前观雨,听到动静侧首一望,胡乱行了个礼,奸刁笑道:“麟儿来的不巧。”天子与他并肩而立,看着檐下雨滴道:“来的挺巧,正商讨立储之事,你且说说看,朕该立谁为储君。”

此前天子常常拿紧急国事来考校苏子澈,此时听此一问,只道是兄长又来考量他,兹事体大,又极其敏感,他不能不答,更不能乱答,思忖半晌道:“皇宗子苏贤,正宫嫡出,脾气沉稳亦不乏睿智;皇次子苏哲,资质平淡却品性浑厚,虽是庶子,生母倒是左相的亲mm;皇三子苏逸,母族谢氏是河南旧族,世代与大宁联婚,人也是温润儒雅资质聪慧,提及来,这点与他表兄谢玄倒是类似。”他转头看向天子,“其他皇子年事还小,未见哪个极其超卓,不过陛下恰是盛年,无妨过几年再看。”天子淡然道:“朕能够等,只恐朝中元老们不肯等。”苏子澈笑起来:“那就只能从他们三人中择善而立了,沉稳睿智的苏贤、浑厚仁慈的苏哲,另有温润儒雅的苏逸,不知贤明神武的天子陛下,更喜爱谁呢?”

殿中顷刻沉寂下来,落针可闻,几位大臣皆跪伏于地,天子目中怒意如惊鸿掠影,转眼即逝,他蓦地抬手重重拍案,含怒而起,喝道:“朕立储君,考虑的是江山社稷,是公卿将相,是子孙万民!朕择贤而立不忌亲疏,一再考量几次考虑,正为江山百姓,何时轮到尔等肆领悟商!”

天子轻叹一声:“麟儿,三哥偶然伤你。此事传的沸沸扬扬,与其从别人丁中得知,不如三哥亲口来讲,免得生出曲解。”苏子澈侧过甚去,极轻地嘲笑了一声:“旁人之言,与我何干!”窗外雨势渐缓,天子听得清楚,在他脸上抹了一把,公然触手潮湿,不由心疼道:“你不要哭。”苏子澈还是非常顺从的模样,天子无法道:“你说甚么,朕都信你。”

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飞檐翘角的尚德殿上,殿内有些暗淡,宫娥早早地上了灯,天子正与几位朝廷肱股大臣商讨立储之事,初即位之时,便稀有位重臣上奏请立储君,他因着内心有太多顾忌生了游移,以春闱将近为由,一概驳了归去。现在金榜刚贴出来,诸大臣就忙不迭地又来规劝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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