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仇杰将那玉锁看了又看,摸了又摸,当摸到锁身上的“易”字时,俄然间抬开端来,问道:“小郎君,叨教这玉锁你从何得来?”
仇杰这才笑道:“小郎君,你大可放心,老夫不是来寻仇的,也晓得贤伉俪心中必有很多疑团,但请二位稍安勿躁,先容老夫问你们几句可好?”
苏杨儿道:“仇庄主,您到底想做甚么,我们当真从未见过你。”
仇杰微微一笑,坐到椅上,缓缓卷起本身的裤管,说道:“老夫这条伤腿,恰是不久前拜苏娘子所赐,娘子莫非这么快便忘了么?”
头一抬,瞪着陆靖元,又大笑道:“找到了,十六年了,终究让我找到了。”
仇杰见到二人神情,微微一笑,道:“看来是有了,那请小郎君借老夫一观如何?”
陆靖元先发制人,一步抢上,右手疾伸,五指掐住了仇杰脖颈,厉声道:“你究竟是何人?我们与你无冤无仇,你为何多次三番要侵犯我与杨儿?”
仇杰见了这玉锁,面上笑容顿时全无,谨慎接过,拿在烛光下细细看了起来,只见他神情庄严,大手一寸寸抚过锁身,但又不敢使力,恐怕留下一点指纹,但他这五大三粗的壮汉,如此谨慎的把玩一只小锁,场面非常风趣。
仇杰手一挥,抹了抹脸,起家笑道:“小郎君,老夫接下来的话,你必定一时不能全信,但无妨,老夫先给你看几样东西。”说着,手一拍,几名男人走进屋中,但见他们手中各捧着一只木盘,木盘上各盛着一副画卷。
苏杨儿不觉好笑,低声道:“靖元,这该不会是甚么宝贝罢?”
陆靖元心中一凛,恐怕他取出甚么毒物来,便即握紧了苏杨儿小手。
陆靖元心想人强我弱,也只能听他说些甚么了,便既放手,道:“你固然问。”
仇杰面上毫无惧色,但也不作抵当,只将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杵,便闻房顶上、屋门外皆传来一阵弯弓搭箭之声,陆靖元闻音心知这内里熟怕早已布下天罗地网,纵使再如何威胁他,也是无用。
陆靖元悄悄点头,他自小宝贝见过无数,很有目光,心知玉器做工其次,用料为先,而苏千易这玉锁虽做工精美,但质地普通,绝非甚么了不起的宝贝。
苏杨儿吃了一惊,不知他为何扯谎,但转念想到,陆靖元一贯机灵多变,他这么说自有他的企图,当下也不敢拆穿他。
说罢,伸手入怀,要取甚么东西出来。
而仇杰听了,却问道:“是何样的长辈?又是何时所赠?赠你这玉锁时可曾对你说过甚么?”听他连续问了三个题目,陆靖元面不改色道:“自是我爹爹妈妈,我自幼将它带在身上,当时我还小,自也不记得有没有人说过甚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