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离得近了,再细瞧她长相,虽已是满头华发,面上却未生皱纹,脸颊微红。她双目直瞪着苏杨儿,俄然说道:“小贱人,你娘没有教过你,到别人家不能盯着人看么?”
那老妪伸手捏过她的俏面庞,借着灯光,笑道:“好,很好。”
那老妪冷哼道:“贱人就是贱人,老贱人生的小骚货,说话都这么轻贱。”
此话一出,那老妪不由皱了眉头,脸上一阵喜一阵悲,瞬息之间,心中经历了数十年的恩恩仇怨仿佛一下子大仇得报,可又一下子感觉内心空落落的。
这时,却忽闻小玲“哇”的一声,竟然也跟着哭出声来,那老妪恶狠狠望向她。
此话一出,苏杨儿顿时火冒三丈,小玲更是惊怔在原处,顷刻间苏杨儿便想站起来,与这老妪来个同归于尽,归正她也早已不想孤零零一人活在这世上,可当见到小玲尽是惶恐的小脸,又不由想道:“我死了不打紧,可小玲又该如何办?”
小玲点点头,正想回话,却听那老妪骂道:“两个小骚蹄子,还不快点滚出去!”
只听苏杨儿道:“只要您不伤害我们,不让男人碰我们,您说甚么,我们都情愿做。”那老妪道:“好,很好,这但是你本身说的,跪下。”那两名男人闻言一阵绝望,自知老妪改了主张,见机退了出去。
苏杨儿却像是没有听清,问道:“您说甚么?”
她自发横遭此劫,错均在她,早已感到深深自责,更不忍小玲遭人欺侮,何况这老妪与她们孤处,却浑然不惧她们冒昧,可见即便她冲上去,也一定能与人家同归于尽,说不定还会受制于人,到时候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,任人欺侮。
“住下。”老妪叫停了两名男人,嘲笑道:“不敢甚么啦?”
听到这话,两名男人面现忧色,苏杨儿、小玲二女却粉脸倏白。见他们便要脱手,苏杨儿这才想起这老妪仿佛真的没有承诺过陆靖元甚么事,只是命他去将手帕仆人寻来,念及此处,她仓猝喊道:“婆婆,我们再也不敢了!”
她曾听老王提起过苏母,说是因难产而亡,以命换命诞下了本身。
这个动机一经生出,她本身亦被吓了一跳,正觉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,那老妪道:“小骚货,你脸红甚么,莫非你喜好让你丈夫以外的男人糟蹋你?”
喝道:“你哭甚么?我让你哭了么,给我滚过来!”
苏杨儿怔怔的听着,见她又哭又笑,心下蓦地里生出一股寒意来。
老妪厉声喝道:“我让你们跪下发言!”
那老妪脸上犹似披上了一层寒霜,森然道:“我甚么时候说过这话了,来人!”
苏杨儿也不知她到底在笑甚么,只感觉这老妪比她所看过的那些电视剧中的大反派,还要变态、凶暴、可骇数十倍,数百倍,一时心中尽是惊骇。
“她没有见过我娘?”苏杨儿听到这话微微一怔,本来这老妪身份便扑朔迷离,听其言语似与苏父大有干系,可现在她竟又问苏母长相,可见她也从未见过苏母。
又道:“小贱人,你过来,我有话要问你。”
蓦地放声大笑,道:“好!哈哈哈!死的好!那贱人早该死了!”
想到这里,苏杨儿只能银牙一咬,小手撑在地上,便如犬儿般匍匐至老妪身边,她身子多么柔滑,只感觉空中绑硬,膝盖生疼,这不远的间隔爬的她身子直颤了数下。
“我……”苏杨儿气极,不知她究竟想做甚么,只听她说道:“我让你爬过来!”
又俄然不住哽咽,道:“她便如许死了,我又该同谁寻仇去?”
苏杨儿知她是在用心找茬,本来想使个“沉默抵当”,可见她咄咄逼人,又忍不住说道:“老婆婆,我不管我家里是谁和你有仇,都和我无关,何况你刚才同我丈夫说好了,等他明日把人给你带来前,你都不能伤害我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