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京损毁严峻,黄河也是以战改道,王奕不得已,再迁都至建康。太上皇既已弃世,四方投机分子与草原胡族都蠢蠢欲动。王奕用太上皇留于东京皇宫铸剑室中的“名剑八法”,请出了一向未进京朝见的国师白良。建康城民与文武百官,见新国师不过是一个背负短剑的白眉孺子,心中多觉得太上皇怪诞。白国师既得这配有铸剑之术的驭剑之法,飘然拜别。
传至帝荣,有落榜儒生自《易》中悟出新道,以《麻衣道者正易心法》阐麻衣道。此人参合造化,四海无敌,代张天师出任国师,公理盟名存实亡。帝荣灭佛,有全了和尚远赴雁荡山斥地佛门新乐土。陈国师传下道统后,为追随“一页剑典”的踪迹,长眠不醒。东北胡族契丹趁机南侵,帝荣欲亲征却于开赴前暴毙,大光亮教始露獠牙。国师高徒、将门传人赵九重挽狂澜于既倒。只可惜穷其他生,亦未能尽复国土,年刚知天命便抱恨暴毙。
王佖初即位时笔墨不佳,多赖皇后润色方能全脸面。李格非卖力取旨出令,虽知圣旨非出改过帝手笔,但也只能暗里提示女儿考虑分寸,而后极力讳饰此中各种。同年,王佖发觉圣母亦在习练本身秘传苏鸾之武学,始思疑苏鸾对本身的忠心,撤其尚宫职,令其常驻福宁宫。苏轼受召回京叙职,不堪舟马劳累,卒于途中。
王佖因城中诸皇子已被帝桓毒杀,未再立新帝,在以太上皇身份任命宗泽为右仆射兼中书侍郎后,又召诸幸存皇女入宫,沉迷于思虑帝姬封号,不问俗务。太上皇功参造化,已如太祖时的张国老普通能支身破百万,幸存朝臣自是不敢擅择皇储。宗泽虽仅带来不敷三万人,但有太上皇神威在前,其振臂一乎便于月余时候聚军百万,此中多为帝桓在位时逐出京畿地区的爱国人士。在措置尸身的过程中,有宫女误打误撞开启密室,将太上皇之张贵妃救出。因张贵妃已能辟谷,故身材安康,并无大碍。由张太妃出懿旨,杨邦乂与其子杨再兴率江宁府兵护送义郡王返京。
靖康二年仲春,金军攻入皇宫时,张贵妃仍被困于密室,杨瑞娘已持亡兄的擂鼓瓮金锤,敲击铸剑室外铜墙铁壁数月。宫中乱象传入耳中后,杨贤妃也身心干枯,力尽而亡。因自幼看着杨贤妃长大,瘫痪在床时也是她奉养在旁,二人实为伉俪,情同父女,及其身故,王佖心潮涌动,顾不得把玩玉枢剑,欲出去看看。有林国师舍己为人,王佖此时已丹成八转,形神具化。铜墙铁壁与防火石的组合虽坚固,但王佖以情意之火哄动太阳真火,不过盏茶工夫就化金为水,破关而出。王佖出关后,一时暗淡的太阳,又规复往昔。佛门众僧见大日先是失容,后又复原,仓猝庇护王桓母子离京。京师周遭百里有目之人,都看到了皇宫上空那一红一白的阴阳气团,跟着一声怒喝,气团崩散为无数游蛇。流窜之气散尽后,数十万人非命。都城中的幸存者言红色气团中模糊有万民哀嚎之声,红色气团中则仿佛含雷声电闪。磁州知州宗泽因私行勤王,率先见到这片修罗场。
次年武太后病逝,改元大观。王佖思疑两位亲人也为柳婉仪所害,既爱其人又厌其德。
因无国师在朝掣肘,王奕杂糅佛、道、五圣教、大光亮教四家之理,创有为教,著《苦功悟道卷》、《叹世有为卷》、《破邪显证钥匙卷》、《正信除疑无修证安闲宝卷》和《巍巍不动泰山深根成果宝卷》五卷,觉得教派根底,将仍在本身掌控下的原大光亮教权势化入此中,自此与大光亮教一刀两断。
景泰三年,国度风雨飘摇,庆寿公主入延福宫,以榕木拐杖追打太上皇。到景泰七年庆寿公主无疾而终时,太上皇已打遍天下。凡是武功高过现皇王奕的,隐居不出者死、化外之民死、王谢大派者死(例外:丁隐下落不明;紫芸真人白九莲入洞坐存亡关;三峨山“清风剑童”白良,遥领国师。),大理、西夏、吐蕃、金、高丽尽内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