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嬷嬷想了想,笑了起来:“还是老夫人有体例,她想拿了对牌和账簿子去,就给了她,现在还不是乖乖把地步送了出来。”
待到接了常嬷嬷递上的一叠银票,沈若华交给青梅点好了收下,这才写了切结书交给常嬷嬷。看着那墨水未干的切结书,老夫人点了点头,这桩侯府里的买卖就如许做成了。
李忠海考虑着道:“我瞧那两处庄子都是平常,不是上好的肥田,怕是头几年种不出甚么庄稼来,渐渐养肥了才行。”
沈若华也没解释,倒是又道:“别的你再去西市上寻一处铺面,叫长乐坊,就在西市转角那一处,你去寻他们的大掌柜,就说晓得长乐坊要换关张了,还没有店主情愿买下,你要赁上半年,半年后再还给他。”
沈若华只得低下头去承诺了。
李忠海这会子更是满脑袋疑问,沈娘子是从保定府嫁过来的,她如何晓得西市上有一处长乐坊,就算是晓得长乐坊又如何晓得要关张还没有店主情愿买,还让他去赁了那一处铺面,又为何只要半年?照理说,端庄做买卖都是短租不如长租,长租不如买下的,半年时候够做点甚么的,只怕连铺面都还没运营起来。
沈若华笑了,这跟她晓得的倒也差未几,她点点头道:“那李庄头感觉如何?”
李忠海再进府,被带到琼碧院的花厅里坐着,他没有前次那般忐忑和局促,只是一心回想着这两日刺探到的动静,想着要如何回报给沈若华,只怕遗漏了甚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