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不及多想,她伏起家,跪爬几步到了冯元身前。仰起脸,正要抽泣告饶,却瞧见他冷着眸子肃着脸,一手垂在身侧,一手负在背后,身板直挺目光僵冷地俯视着她。那双眸子里昔日有过悦,有过笑,有过嗤,有过蔑,此时却只剩下疏离和冰冷。她张了张嘴,不知为何嗓子眼如同被泥沙糊住了般,一个字也吐不出。

这么做,结局会如何呢?是更惨,还是置之死地而后生?

她心如擂鼓,不知此时是不是该告饶,他晓很多少了?跪地叩首能让他软了心肠么?

瞧她不答,他摇点头感喟一声:“哦,爷如何忘了,你那里能晓得高门大户人家的端方,我们绿莺女人但是个出身轻贱的主子秧子啊。”见她神采公然白了又白,他顿觉一阵解气,接着道:“这大户人家的正室若出墙了,必被休弃。妾室出墙便更轻易办了,一根绳索扼死了事。”

冯元从始至终阴着脸、目不转睛盯着她,此时见她这般倒是一怔,紧接着想到甚么,将拳头握地咯吱响,那穷书白痴就这么好?你做这不死不活的鬼模样给谁看!

绿莺被他狠狠掼在床上,腿“砰”地一声磕在床沿儿,疼地脸皱在一处。

“爷让你说!”冯元瞧她嘴巴闭得紧紧,只觉心火直窜到脑门,目光如利箭,直直射向她眉心,“爷那里虐待你了?是缺了你吃喝还是少了你穿戴了?还是因着爷三两日才来一回,你便感觉内室萧瑟,急着去勾三搭四?”

“诶――”他打断她的话,伸出一根指头朝她摇了摇,“莫要打断,爷还未说完呢。”

“哈哈哈哈......”冯元忽地抚掌大笑起来,那笑阴沉得让人胆怯。

冯元只手把玩杯盏,挑眉扫了她一眼,饶有兴趣道:“你可传闻过军中营妓?”

此时她的内心只剩下烦恼与后怕,绿莺啊绿莺,你方才倔答答的到底是中了甚么魔,竟妄图起跟他撕破脸!你不是决定了要慧剑斩情丝了么?即便吴公子万事不嫌弃,将来能八抬大轿迎娶你仕进太太,冯元能应?瞧他此时黑煞神普通能吃人的骇人模样,到时不得将你碎尸万段?

春巧秋云一向守在门外,此时闻声这番动静觉得女人出了甚么事,再顾不得骇怕,赶紧推开门。

“你晓得大户人家的女子若出墙,该如何措置?”

绿莺身子有力地瘫下去,她该死哑口无言,本是她的错,是她不守本分起了外心,这些都是她该受的,她没脸求他。

她一向未曾言语,脑中如拉锯普通,屋里沉寂半晌,静得吓人。

绿莺忍着羞愤,含泪乖乖点头应是。

卯时初,屋外的鸟儿已然叽喳起来,绿莺披着褂子弓着腰,晃闲逛悠往桌旁挪去。

冯元冷冷瞥了眼秋云,她那谨慎思打量他瞧不出?还想做无勤奋?竟日想着给你头上刷绿漆的东西,打量他还会要?哼,真把他当千年王八万年龟了!

“好了,好了,起来罢。”冯云听她承诺与吴家断绝来往,心内大为受用,笑道:“爷昨儿便已将此事查了个一清二楚,自是晓得你与那白面墨客未有轻易,不然你觉得爷会等闲放过你?”

愈想愈气,他抬手又是狠狠一巴掌,狞喝道:“你这水性杨花的贱人!”

“爷明鉴,奴婢只与吴家母子见了几面,并未做出任何逾矩之事。”她颤巍巍跪下来,“奴家知错了,此后定谨言慎行,再不与吴家有一丝一毫干系。”红着眼眶,朝冯元磕了个头,她不幸兮兮道:“每回皆有吴家婶子和秋云陪在身侧,爷信奴婢,奴婢真的没做对不住爷的事。”

冯元仿佛又收了气,一回身坐到圈椅里。端起凉茶润了润喉后,便一手支着腮帮子好整以暇地瞧着绿莺,时而眉开眼笑,时而攒眉,时而点头作可惜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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