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最后一句被他拖得老长,威胁的意义傻子都能听懂,“今儿将他赶跑了,明儿......”
佟固一诧,停了正阖门的手。朱员外内心起疑,转头一望,瞧见绿莺满脸泪水,他已然明白过来。呸!好个小贱蹄子,哪是欲拒还迎,清楚是讨厌他!
此时见那人退出门外,且另有礼地带上门,他便弓着身子快步上前道:“不敢劳烦公子,这门鄙人来阖上便好。”
“我呢,也不想去造甚么浮图,以是说可不是白救你的。一是我不屑那般老猪狗的人,这二嘛......”
他瞧那人正往里探头探脑,赶紧挪了挪细弱的身子挡住,嘴里打着哈哈:“公子慢走,鄙人就不送了,呵呵呵。”说完立马砰地一声阖上了那门。
屋内两人神采各别,朱员外是满面不悦,莫非那刘太太又忏悔了?哼,他可不是那软面团,任她又捏又扒拉的,这回可不容她忏悔!绿莺则是两眼冒光,莫非话本子里头说得都是真的?拯救豪杰真的来了?她得救了?
朱员外转过身来,眼里含着恨意,死死盯着绿莺。敢嫌弃爷?把爷当大水猛兽?哼,算账的时候到了!
佟固将门缓缓阖上,朱员外方才见此人器宇轩昂,行走间虎虎生风,似是个练家子,便未敢发作。细瞧一番后,他公然在那人腰封上发明块牙牌。虽不知官几品,可即便是芝麻大的官,他一介白身亦是获咎不起的。
他自嘲笑笑,嘴里含歉:“鄙人还觉得出了性命官司。曲解,曲解一场,多有获咎,二位持续。”说着便今后退了几步,欲退出这屋子。
“咚”地一声响,将屋里人吓得一滞。二人往门口瞧去,那方才已挨过一回重创的房门再也禁不住这第二回,“吱”一声分开门框,叮咣倒地。
他话音方落,房门便被人一脚踢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