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元又对他提点了些为官之道,瞧天气已晚,酒吃的也差不离了,便说道:“子坚可纵情了?我要家去了。”
冯佟氏皱起眉头,不悦道:“甚么大少爷,轻贱胚子一个。整日吊儿郎当,连个芝麻官都混不上。庶出的就是上不得台面,跟他那卑贱姨娘一个德行!我就不明白老爷他总和这庶胚子在一处,能得甚么好?是能在宦海上帮他啊,还是能替他赚银子?”
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
瞧姐夫要走,佟固赶快起家拉住他,“姐夫且听弟几句。”
回想自小爹爹的心疼,嫡母欺辱自个儿时爹爹的保护,佟固眼一红,懊悔道:“真是一叶障目!”
绿莺将此人细细打量,公然如菱儿所言,确是个俊郎君,可惜是个不苟谈笑的,且两眼还冰凌凌地望着她......绿莺忽地与他四目相对,不由打了个寒噤。这才回过神来,瞧见自个儿正趴在人家怀里,赶紧起家下跪,“奴婢偶然冲犯大人,求大人饶命。”
冯佟氏懒洋洋地扫了眼她,问道:“奶娘,死的但是渊儿院子里的丫环?”
听着劈面不时传出的亲嘴儿咂舌声,绿莺羞赧地垂下眸子。正如坐针毡时,忽地满满一盏酒递到她嘴边,烛火将酒面映托地波光粼粼,心底再不甘心也不敢回绝,没成想吃过后那冯大人又递来一盏。
提起嫡母,佟固是牢骚满腹。夹了一筷子烧牛肉,他起了话瘾子,“就如上元那日,弟与张孔璋几个去吃酒,孰料孔璋不知为何与个老翁起了争论,两人还动起手来,弟几个便去劝和。”
说到这里他有些忿忿,“弟还挨了几个拳头,真是,弟这是招谁惹谁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