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老夫人公然心内熨帖,朝大媳妇不住点头。嗯,不但席面选得好,还不时不忘照拂着世人,公然是个稳妥的。
她这个双身子,平时最能吃的人,此时竟不知嚼在嘴里的是肉还是豆,是甜还是辣,的确如坐针毡。身边的几位不时瞪她几眼,拿话挤兑她,她都不知自个儿甚么时候获咎这帮人了,底子没打过交道啊,的确想去哭一哭长城,端的是比孟姜女还冤!
同桌的大姑太太姚冯氏和小姑太太常冯氏对视一眼,极瞧不上冯佟氏这做派。众目睽睽下,对自家姨娘咬牙切齿的,端的是上不得台面!要不是老夫人在这坐镇,估么她都能跟恶妻似的骂街。真是,关起门来如何办都行,你在此人堆里,深怕旁人不晓得你多嫉恨这有孕的妾室呢。
女眷吃梅酒,即便再不醉人,那也是酒,即便旁的妊妇能喝,绿莺胎内特别,可不敢喝。身边坐的是大老爷冯开的姨娘,姓白。方才就一向一脸兴味地盯着她,此时见她不肯喝酒,忽地凑过甚,一脸体贴肠问:“这梅酒不伤身,李mm怎不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