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莺一窒,未瞧那银票一眼,只怔怔望着他,心内止不住地委曲。冯元不知她何意,也懒得去探听,便将银票放于桌上后回身往外走去。
“来人。”
她有些忐忑,他肯要她么?若爱好必是会罢。可他爱好她么?她忖了忖,羞答答地扯起帕子,她猜应是爱好的罢,不然又如何会闹了一夜。
日上三竿,绿莺展开眼,另有些心悸,竟做了那般骇人的恶梦。瞪了眼身边的男人,哼!就是这厮,涓滴没有怜香惜玉之心,身子跟堵墙似的一向折腾到鸡鸣,害的自个儿梦魇,忒可气!
二十两银票不是小钱,可这不是她想要的啊。瞧他已推开门,她赶紧拿起桌上银票追畴昔。
“过来服侍爷换衣。”冯元也只调笑那一句,便又规复到肃脸,翻开被下了地,老神在在地伸着臂。
檀郎兀自睡得正香,她心中虽责怪他卤莽,可到底已是他的人了,模糊约约对他生了丝缠绵之情。
冯元生而颀长,她只得踮着弓足给他系着颈间盘扣。身子本就不适,斯须便觉身酸腿麻,额角也冒起了细汗。冯元瞧她面红体丰,虽不似普通女子弱不由风惹人怜,却别有一番鲜艳如花熏人醉的意境,便笑着在她腰上掐了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