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仿佛火线明显碰到只恶虎,正向你呲牙,揣摩该先吃你的脑袋瓜子还是屁股蛋子,可一眨眼的工夫,老虎忽地成了红烧肉,端的是让人受宠若惊。
绿莺嘟嘟嘴,心下抱怨,不是你昨日说不要我么,如何说得好似我自个儿要走的?不过啊,她嘻嘻一笑,既然他转意转意了,她便也谅解他啦。
回身时,瞧他眼神炽热,她被盯得不甚安闲,正内疚地扯着帕子,忽听他道:“爷之前一向觉得你是内弟那边的丫环,今儿去了才知,你竟然分开了。”
她这些年独守空房,老爷不是去王氏屋里便是刘氏屋里。王氏因生养之功抬了姨娘,却因丧子心灰意冷,常日还算诚恳。那刘氏却分歧,虽还是通房丫头,常日面上诚恳本分,背后里却经常打扮得花枝招展侯在莘桂院玉轮门外,见了老爷便想体例往自个儿屋里拉。
外街响起了梆子声,竟已二更了,今儿倒有些放纵了。将绿莺细嫩的身子往怀里一搂,他阖上眼,“夜深了,歇了罢。”
云散雨收,冯元闭目喘气,叹道:“先人诚不欺我,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骚,爷这回总算是领教了,你这可儿儿真是能要了爷的命。对了,爷给你家太太留银子了,她不会再揣摩将你嫁人了,你也莫要去支摊子了,爷的人,轮不到旁人脱手动脚、肆意相看。”